震荡幸生鼓膜的话语,沿着神经向全身扩散。
鲜明炽烈的快感从尾椎骨向背脊直驱而上,贯入脑门。他甚至有种错觉,彷佛全身迸发了
烟火,就算从指尖放出电流也不奇怪。
全身毛孔溢满了欣喜,幸生感受到了没有shè_jīng的绝顶高潮。
什么也无法思考,连声音都听不到。
只有牢牢攀住眼前的男人,感受在体内迸射的热流。
流了满面的泪水滑入耳中感觉好痒。
耳中听着自己名字被轻声呢喃,幸生在和煦的幸福中,任自己的意识远去。
「老实说,我松了一口气啊。」
冈用中指扶了扶眼镜笑道:
「你离开之后的那一个礼拜,社长都快变成废人了。……啊,我要b餐的咸可丽饼,顺便给我一杯苹果酒。附餐要香草冰淇淋,还有淋上特浓咖啡和焦糖的核桃。」
或许是经常光顾的店吧,冈点起餐来驾轻就熟。
咸可丽饼和甜可丽饼,似乎是小巷内这家时髦咖啡座的招牌餐,味道和份量颇受好评,男性顾客也不少,第一次来的幸生对这间店不太熟悉,便同样点了咸可丽饼,以及冰红茶和栗子派。
身穿围裙的男店员以挺拔姿势行了一礼后离开。店里到处装饰着圣诞红,洋溢着十二月的热闹气息。
时光飞逝,距离夏天已经过了将近四个月。
幸生现在以恋人身份住在辔田家。他有一间专用的卧室,但床铺形同虚设,每晚他都睡在辔田的卧室。辔田的生活很规律,连带地幸生也过得很健康。
上个周末两人结伴去扫墓,将彼此介绍给辔田的家人和幸生的母亲。
这个主意是辔田提出来的。
幸生有十年没来过母亲位于神亲川的墓圆。两人把杂草丛生的墓地周围打扫干净,上香献花,双手合十祝祷参拜。
眼泪自然地夺眶而出。
胸口深处残留的玻璃碎片仿佛慢慢溶化了。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一直以来都默默憎恨着母亲。
也发现就是这份恨意,造就了他的孤独。
「小幸。」
自己似乎不自觉地恍神了。被冈这么一唤,幸生笑着说『我没事』。
「社长真有你说得那么夸张?」
幸生一问完,冈便一副大言不惭的口气说『我一点也不夸张』。
「脾气越别扭的人,表面上装得越不在乎。嘴上说好,我知道了,就这么办……其实我们跟他说的话,他根本是左耳进右耳出。」
冈戏剧性十足地叹了一口气。这个人说起话来总是这样唱作俱佳。
深灰色西装配上粉桃色领带,很符合时尚人士应有的高尚品味。幸生穿的是全白针织衫和格子裤,v字领的胸口理所当然躺着耀眼的十字架。目前辔田最热衷的,就是帮幸生打扮。幸生的衣橱一下子就堆积如山了。
「脑袋里装的全是自己放走的爱犬,却自欺欺人地说什么因为爱他,所以要放他自由。结果心里又矛盾不舍,几乎快痛不欲生……哇啊!」
被卷起来的杂志敲了一记,冈痛得缩起脖子。他没留意到辔田就站在身后。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幸生忍不住噗嗤一笑。
「社长,你来啦!我们等你好久了!」
「等你的头。你不知道在背后散播谣言很缺德吗?」
身穿黑色克什米尔羊毛大衣的辔田,依旧是个气质独特的美男子。
「既然你人在现场,那就不算在背后散播谣言啦。」
「少在那边瞎掰了。你坐过去。」
好啦好啦。冈让出了幸生旁边的座位。辔田不允许幸生旁边的位子,坐着自己以外的人。
「幸生。」
才一入座,辔田就提出一贯的要求。
幸生伸长脖子在辔田嘴上一啄。啾的一声轻吻,邻桌两名年轻女性双双瞪大眼睛。
早已见怪不怪的冈自顾自地解说『社长,今天的a餐是鳀鱼色拉咸可丽饼,b餐则是蘑菇起司蛋咸可丽饼』。
「那就a餐吧,还要一杯苹果酒。至于附餐……你点什么?」
「我点栗子派。」
「那我就点甜酒果冻,还有咖啡。」
点不同的附餐,是为了让幸生两种口味都能尝到。
冈找服务生过来追加餐点。目击两人亲吻画面的服务生双颊羞红。故做镇定以专业态度应对。
不管在自宅或外面,两人见面第一件事就是交换亲吻。这是辔田与他之间的约定。
即使前往『o』,两人也照样亲热拥吻。公司有访客时会稍微节制,但在职员或
旗下模特儿面前就百无禁忌了。根据冈所下的批注,这其实有一半是给周遭闲杂人等下马威。
一开始幸生又羞又窘,久而久之便习惯了。
「所以呢?小幸你也该拿定主意了吧?」
被冈如此询问,幸生笑着回答『你又来了』。
「还拿什么主意啊?我不是说过对模特儿不感兴趣吗?」
「这样太暴殄天物了啦!……你是顾虑到你家那个醋坛子吗?」
「倒也不是那样。」
幸生悄悄瞥了辔田一眼,嘟着嘴不再说话。
冈不止一次劝他当模特儿,却被幸生一再婉拒。辔田没有说不行,但以男人的性格来看,
绝不会喜欢幸生从事抛头露脸的工作。
「可是,你现在不是都赋闲在家吗?」
「我有在打工啊。每个礼拜去居酒屋上五天班。」
他和『ve』已经完全划清界线。田所只是笑着说『真可惜,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