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担心,我们也会帮忙看好健次。当然这是不得已的下策!」
「好!那就麻烦你!」
我将斋藤送至玄关。他在穿著鞋时,忽然想起什么般的开口说─
「喂喂,春树!」
「什么事?」
「我只是想关心你们罢了……」
「咦,是什么事?你是不是想到谁?」
我猛然摇晃着斋藤的肩。他则将视线移开,用极其微弱的声音悄然说道。
「……最好还是戴上保险套!」
「……你说什么!?」
「哎呀!你们这是和奸,我不便说什么!但毕竟要预防各种传染病啊……」
这次可是轮到我脸色发青,哑然失色。
……斋藤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到我们的关系的……?
***
自翌日起,我便和健次片刻也不离,丝毫不敢大意;因为凶手不只是一个人!
然而健次却不解我的苦衷,成天都笑嘻嘻的,让我一天比一天更不安。难道我就要这样过一生吗?
健次非常喜欢抱回的狗儿,每天都带它去散步,让我很困惑;因为只有乖乖待在家里才最安全,这样每天外出,反而给敌人有机可乘;实在也该为我这个护卫设想嘛!
「你可以回去了吧?健次!」
暮色已昏暗,路上的街灯已在闪烁,照亮着黑夜。在拥挤的住宅街一隅留下的空地上,是健次和小狗在嬉戏的场景。不!应该说是他被狗儿玩。
健次把球投出去,用手指示狗儿衔回来。但狗儿却不搭理,自顾自的啃着窝边草。「怎么不听话了!」健次这么说完,就自己把球取回,再度丢出去。但此次狗儿却在大便,完全不予理会;这种状况一再的重榎。在健次的记忆与人类的尊严逐渐丧失的当儿,我的不安渐深(血统书其实未必有用)。
上次经过宠物店时,相同的狗竟然卖到十二万八千元(不含税);这种狗值十二万?真蠢!
光是叫它狗儿毫无意思,既然拥有十二万八千元的身价,就得为它取个合适的名字。要论高贵,富士山是有此特质,那就把这狗儿取名为「富士」吧。
我拉着还一直继续丢球的健次,将他拖至空地后面,富士则亦步亦趋跟着。从它松软的狗毛,发觉富士真的很胖,它一定是被有钱人所饲养,每天享受着美食;而我却每天为了要照顾健次,根本无瑕顾及三餐,遑论美食之有?
当星星开始高挂在天际,我们才踏上归途。突然健次停下脚步,抓住我的手住马路旁闪。
「咦?你干什么!?」
我以为他又要吻我,故而讶然往后退缩!可是,我错了!
因为在没人通行的马路上,闪着锐利刺眼的车头灯。
「哇呀!?」
车头灯刺眼的令人目眩,就如那天健次差点被绑架一样,那辆相同的黑色进口轿车就趁隙冲了过来!
「这……怎么可能……!?」
我和健次迅即翻身至马路旁边!骄车则往前开至前方二十公尺虚的十字路口时,猛然让后车轮作u字形大回转,再次冲向我们!!
「危险!」
马路上只能驾驶一辆车的单行道!换言之,只要再靠近点就稳死无疑!但车子并无意辗压我们,只是从驾驶座把车门稍微打开,对着边走边抱着的健次伸手。
「你想干什么!?」
我奋力冲至健次面前,用力打落那只手!好细致的一只手;果然是女人的手!!车窗仍然缭绕着黑烟,加上天色昏暗,故而看不见对方的脸。
「好痛……!!」
在那只手打掉的同时,我的手肘也被车子天线扫过,瞬间便渗出鲜血来。
目击此状,连表情一直呆呆然的健次的脸色也骤然变色。
「喂喂!健次!你不要去追啦!」
健次把狗推给我,就去追着车。然后,正在奔驰的车体,被重重的捶打一拳后,右边的车门部分已凹个大洞。
「健次!太危险了!你要小心点啊!!」
我死命拉住还想追过去的健次!他虽然放弃再追的念头,但依然愤恨地瞪着防撞杆。
(健……健坎的模样好可怕……)
今天我觉得健次比凶手还令人恐惧。因为健次竟然赤手空拳地将高级轿车车体打成个凹洞。
(看样子,以后还真不能对健次太放肆……哦……)
我暗自忖度。
「哇!喂!你!!」
但健次却无视于我的看法,抓起我受伤的手兀自小心地舔了起来。
(这……已是第三次……被侵袭……)
在被健次舔着伤口时,我愕然瞪着远去的车。
我虽然已尽力在搜查犯人,却查不出任何蛛丝马迹。至于警方,在未获任何实证之前,是不会采取行动的。那万一再度事发,又将如何……?
我在不安中,试图抓住健次……只是!这个健次竟然在我毫无所觉中钻进我的衬衫内,似乎十分舒服地蹭着他的脸。
「你这可恶的白痴!我是在为你而奋战吶─!!」
我将一股无名的怒气加在拳头上,敲打着健次的头,但对于自己被他钻进怀里竟浑然不觉,认为五十步笑百步。
我把盛满着激情目光的健次,拉至亮处的道路,疾步走回家。
然而,才到达健次的家,便赫然发现一张大纸条。
「……这是干嘛的!?」
远远的就可清楚瞥见健次家的玄关门上,张贴着很大的一张纸。纸上用粉红色的萤光笔,写着斗大的几个字「请至刚才的空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