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典又继续温柔地抚摸无力卧躺在床单里的玲人背脊好一阵子。
他以情人之间温柔相待的手法抚摸玲人的身体,帮玲人把身体擦拭干净。芳典在事后所做、奉献似的举动,不禁让玲人醉倒在他的温柔之中。
玲人想着,芳典接下来大概会插进来吧。然而事实却恰好相反,芳典好像在玲人满足了之后也就满足似的。
达到高潮之后让男人的身体变得很怠惰,而且像是要助长他的睡意一样,芳典的手、唇都爱怜地充满温柔,宛如是在哄婴儿睡觉似地对待玲人。
睡魔就要将玲人的眼皮拉下了。
但是,为什么会这样?玲人对芳典如此的举动感到不解。
其实不只现在,无论他做的任何事都是这么神秘。
因为感到不可思议,玲人硬是将快要睡着的自己唤醒,奋力张开嘴问道:
「……为……为什么这么做?」
这是一个涵盖诸多不同疑问的「为什么」,芳典却以亲吻玲人的头发当作唯一的回答。
「你好像还没准备好,你的那里若要接受我,目前还太狭窄了,我不想硬上而伤害到你的身体。」
这个答案只回答了诸多「为什么」其中之一的疑问而已。
芳典大概和过去那个男人是同一人吧——这是玲人沉入梦乡之前的直觉。
如果真是这样,束缚住玲人的感情、使他无法忘怀的吸引力与魅力,就都可以理解了。他面对曾经爱过的人,如今又再度爱上了。
不过,玲人现在不想深入追问对方的感情和想法。
不如说,若要现在立刻就弄清楚一切,玲人还是会有点不安,所以他决定先满足于这个答案就好了。
秘书的条件 正文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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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人忽然醒来时,发现自己独自一人躺在床上。
他一下子搞不清楚自己到底置身何处,因为自己所在的房间是个陌生的地方,是和以往都不一样的弹簧大床。
——啊!是旅馆。
他仰望着白色天花板,答案也从天而降。
——咦?
玲人弹跳起身,搜寻应该睡在自己身旁的那个人。可是,身边没有任何人。
芳典到底去哪里了?总之,他并不在这个房间里。
玲人抬起上半身,坐在床上抱着头。
不想去回忆昨夜,自己那种种不像样的痴狂举止还填充在脑海里。
全身都充满倦怠感,腰部也很无力。与芳典狂乱共渡的那一夜,忠实地在玲人身体里留下痕迹。
玲人试图整理自己散乱的思绪——在睡前掌握到的真相,真的是事实吗?
抬起头环视四周,想看看是否有什么可以帮助今后考察的证据被遗落在一旁。
但想当然尔,根本不可能有那种东西。
能够想到的,只有这张床还真是大,不愧是豪华套房。
突然,寂寞的孤独感闯进玲人心中,他疑惑地皱起眉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张床和房间过于宽广,才造成他这种好像被遗弃似的孤独感。抑或,是因为芳典没有睡在自己身旁而感到失望?
虽然不知道芳典是以什么心态亲吻玲人,却也使他领悟到,对方并没有打算要与自己建立能够同枕共眠的亲密关系。
——什么嘛!
玲人又再度灰心。结果只有自己一个人兴奋地坠入情网,对方并没有对玲人付出相等的爱意。他只不过是一道小点心,只是旅途中的一段浪漫小插曲而已。
本来不想再度受伤,却又如此轻易地陷进爱情漩涡中,还爱上一个不可能给予自己幸福的人。
若对方是同一人,那他好像根本不记得玲人了。如果记得,应该会说些什么吧?突然冒出来的念头,让玲人的心感到一片凉意。
接下来玲人还要以若无其事的表情跟芳典一起渡过,这对他而言是不可能的事。那么,他该以何种态度面对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