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在癫狂中的西维尔声音竟突然间戛然而止,他的双手还拿着棒子高举过头顶,一瞬间就像被暂停了一般一动不动,在地上投下恐怖的影子,但是很快他就像小山一样地倒在了地上。
菲斯顿佛忽然感到攻击停止、西维尔竟然倒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就抬起头一看究竟,出现在他模糊的视线里的是竟然是堪塔蕾拉。
堪塔蕾拉跨过西维尔,焦急地蹲在菲斯顿佛的旁边,试探着他的额头,检查着他的面色,问道: “他给你吃了什么?”
“波尔什亚小姐……”
“是巴比妥类还是硝酸盐?”堪塔蕾拉一边心里翻着白眼‘吃的难不成还是我’,一边仍然急切地检查着。
“……巴比妥……”
堪塔蕾拉心里开始诅咒起西维尔来,巴比妥比硝酸盐恶劣得多,药效来的很快很猛,不好救。不过既然范在我手上,我是不可能让他死的。
“我们得快些去医疗室治疗,你知道,我并不是这方面的专家。”说着,堪塔蕾拉把菲斯顿佛的一只手搭在肩上,竟一下子就架起了他,并支撑着他站了起来。菲斯顿佛不得不开始佩服这个小女生的力气。
路过西维尔的时候堪塔蕾拉又狠狠地踹了他膝盖一脚,西维尔闷哼了一声竟然没有醒过来。
菲斯顿佛虽然头很晕,但是心里还是清明得很,这会儿忍不住笑了一下。
堪塔蕾拉听见他笑,歪过头对着菲斯顿佛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我点了他睡穴,拿刀子捅他他都醒不过来。你还笑,笑得再好看些你就可以和艾尔一起笑着躺在停尸房了。”
说完,堪塔蕾拉奋力架着他走进医疗室,一边叫着:“快来人呀!有人受伤了!”
堪塔蕾拉把菲斯顿佛放在了手术台上,医疗人员上来检查起来。堪塔蕾拉在柜子里翻找着,一边说道:“他巴比妥过量。”
说完,把一只针水打进了菲斯顿佛体内,菲斯顿佛的脸色缓和了一些,堪塔蕾拉也稍稍放心了点。
紧急措施也就这样了,接下来自己就帮不上什么忙了。
医疗人员已经开始紧急救治了。
而菲斯顿佛虽然仍然不清不醒,但是心里却产生了一些疑问。只是一股强烈的倦意袭来,打断了他的思路。最后他只听见有一个人一直在旁边唠叨说:“不许睡!不然我拿刀子捅死你!”
当菲斯顿佛脱离了生命危险、沉沉睡过去以后,医生们还在做着后续救治,堪塔蕾拉才想起来西维尔还在地上不醒人事呢。就又急匆匆地联系了卡伏特警长,卡伏特警长带着包括路易在内的许多人再去找西维尔时,西维尔已经不见了,而一切仅仅就发生在十多分钟前。
堪塔蕾拉刚刚还寻思着担心下手太重了,现在看来是白担心了。
“a、b组所有剩下的人员立即开始全船搜索。”卡伏特警长对a、b组组长吩咐道。
“是!”
堪塔蕾拉、路易和卡伏特警长都加入了此次搜索行动,可是,最终几个人连西维尔的一根头发丝都没有找到。西维尔整个儿从飞船上消失了似地。
堪塔蕾拉回到医疗室时是几个小时之后的事了。菲斯顿佛已经醒了。
“醒啦?感觉怎么样?”
“肋骨断了几根,左腿骨折。还好。”
“好什么好,那间停尸房已经很吓人了,弗斯特好不容易在里面不笑了,你打算进去接力?”堪塔蕾拉没好气地说。
“呃……暂时不打算……”菲斯顿佛一阵堵得慌。
“这几天累死我了,拜托你别来添乱了。”堪塔蕾拉寻了个椅子坐在了菲斯顿佛病床旁边。顺手拿了水果和刀削起皮来。
“你感觉很像我的一个朋友。”
“少来,我已经不是那种纯情少女了。这套不管用的。”
菲斯顿佛一顿,面上表情没什么变化,心里难堪极了,被人当做搭讪的了……“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诶,”堪塔蕾拉作出叹气状,说道:“坊间传言果然都是骗人的,不近女色的菲斯顿佛还会搭讪呢,说给我听我也不相信……”
菲斯顿佛脸上一冷,但又不想跟她翻脸,只得转换话题问道:“你说有人希望我长命百岁,到底是谁?”
“这么在意啊?”堪塔蕾拉听他这么一问,脸上突然笑得春光灿烂:“我就不告诉你。”
菲斯顿佛哼了一声,扭过头不看她,也不说话。
堪塔蕾拉心里笑着这么大个人还耍小孩子脾气,站起来把水果往菲斯顿佛手里一塞,说道:“亏得我这么热心地来看望你,你不欢迎,那我走了啊。”说着就出了门。
菲斯顿佛纠结地看着手里的水果,这又是病毒又是巴比妥的折腾了两天,没上吐下泻就是好的了,哪里还吃得下东西。
就在他纠结着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某人恶狠狠的声音:“要是让我看见你放下它不吃的话,你明天就可以和艾拉尔特团聚了!”说完,门被人狠狠关上了。
菲斯顿佛现在不纠结了,人在屋檐下啊……
遗书
卡伏特警长和路易讨论着案情又一次去了弗斯特的房间。
为了保持现场,路易小心地要将照片放回相框里。可是当他看到那张恍若和美的合家照片又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总觉得这张照片哪里不对劲。
而卡伏特警长这会儿蹲在血字旁,仔仔细细的看着血写的每一个字。据鉴定的报告,这些字上的指纹竟然都是弗斯特右手食指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