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陵握紧了拳头,如果只是瘟疫,绝对不会出现这样死人复活食人,违背常理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人在幕后暗箱操纵?
瞬间,楼陵想到沈,那名古怪的男人,自称沈大夫,在苏碧琚的案子里,复活了原本被杀死的苏碧琚,让她得以一偿血恨。还有李麓,因为对庄墨荷的执着而变成行尸,但是这两则他亲眼目睹的死人“复活”的例子,与潼湖这些又有极大的区别。
不论是李麓还是苏碧琚,都是在死后才腐化,而苏碧琚的日常行动更是与普通人无异……
楼陵也曾推想过是不是传闻中,被狗咬过之后的疯犬病,但很快这个设想被推翻。虽然疯犬病也有嗜血,袭击活物的特性,但这毕竟是得在人还活着的时候,食人活尸既然称之为尸,即是人死后才会有的变化,在未死之前是完全正常的。
“莫长老,能带我去看看感染的疫症的村民马?”楼陵提出这个要求让莫长老犹豫片刻,才答应下来。
“但是不能走近,只能远远看着。”
楼陵随着长老走去村子西面,为了防止传染,染上疫症的村民都被集中在那里。
远远地,楼陵便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黑袍绣着金线,举手投足尽显fēng_liú,却又温柔无比。
他看到楼陵似乎楞了一下,连忙转身要走。
楼陵见状,立即怒火中烧,又加之早间的气还未消,一时间恨怒交加,暴喝道:“严鸿渡,你站住!”随着话语,手中的铮扇也如箭脱弦一般飞出,钉在严鸿渡前面的石板路上,可谓入石三分。
严鸿渡自知此次算是把楼陵完全惹恼了,不敢再妄动,却也没回头。
楼陵握紧了拳头,似乎在克制自己不一拳砸过去,他闭上眼,又睁开,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你在逃什么?”
“陵……”严鸿渡的声音缓缓传来,“抱歉,我可能暂时……”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什么,又道:“我不会再缠着你了,你走吧。”
楼陵全身一震,表情尽是难以置信,急急问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哈……字面上的意思。”严鸿渡轻挑地笑起来:“还是楼公子喜欢被我压的滋味?”
楼陵脸色一沉,拳头握得关节泛白,“你再说一遍?”
“说一百遍也无所谓。”严鸿渡背对着楼陵,“我早就厌倦追着你跑的游戏了,只是一直没有得手,心有不甘,现在既然得到,你对我也就没有吸引力了,搂……阁主。”
楼陵看着那道背影,凤眸尽现凶狠,他抬手挥落,一道强劲气流飞向严鸿渡,贴着他的脸,却只削断几缕垂发。
“舍不得了吗?”严鸿渡微微侧过脸,唇边挂着一抹楼陵所熟悉的笑。而此时的楼陵的怒意,已经不是任何词语可以形容,俊美的五官几乎都扭曲变形,
“严鸿渡,我应该说过吧?若你敢负我,我定然杀了你。我承认我现在下不了手,但是,我不会永远都下不了手的。”楼陵声音若从冰窖里出来一样冷,刺人骨髓。
“嗯,那最好。”严鸿渡绕过竖立在地上的铮扇,向前走去,边道:“这扇子,你喜欢就留着吧,我不会要回来的。”
楼陵冷哼一声,倨傲地说:“你的东西,我一件都不想留着。”
严鸿渡嗤嗤地笑起来:“难道你不想试试用它切断我脖子的滋味吗?”
楼陵愣了一愣,无言以对。
末了,见严鸿渡走远了,才过去,捡起扇子的时候却发现地上留着几滴新鲜的血迹,不由心生疑惑。
追逐十数年,若是这样一两句话就能放手,会不会轻巧了点?楼陵以手指沾了点血液,放到鼻端嗅了嗅,思索起来。
严鸿渡是怎么样的人,楼陵与他相识14年有余又岂会不知,方才是被一时间的怒气,以及严鸿渡的话乱了心神才被他骗了过去。
那个混蛋定然是又有事情,一个人死扛着。
思及此,楼陵捡起扇子,握在手心,有些感慨。
忽然又觉得不对,凌厉的目光射向严鸿渡离去的方向----西方,村子的西方,是隔离染上瘟疫的村民的地方。为什么他要往那边去?
瞬间,楼陵觉得全身发冷。
不可能!不可能……!!
楼陵极力去否定心头冒出来的想法,眼睛却是紧锁着严鸿渡离去的方向。
这样的情况你也想一个人扛着吗?
楼陵紧紧捏着铮扇,身形一动,往相同的方向追去。
“楼公子!您回来啊!”
11.痴缠
楼陵紧紧捏着铮扇,身形一动,往相同的方向追去。
虽然严鸿渡速度不慢,但有一身上乘轻功的楼陵更快,周身真气流动间,几次起伏,便截住了严鸿渡,在他措手不及时,将他推入一条安静的,不引人注意的小巷中。
“陵!”严鸿渡错愕还未回过神楼陵已经抓住他的衣襟,贴上他略显苍白的唇。
楼陵的舌头如蛇般极为灵巧,滑入他的口腔,点燃一簇簇火焰。严鸿渡脑袋“轰”的一声,竟然觉得脸有些发热。
“唔……”细碎的低吟从纠缠的唇边溢出,拨动严鸿渡入琴弦般紧绷的神经,他很快反被动为主动,揽住楼陵的腰,有一下没一下地抚弄。昔人楚灵王好细腰美人,唐时有诗曰:楚腰如柳不胜春,今时想来也不过如此罢。
楼陵攀住严鸿渡的脖颈,唇边噙着微笑,仰起头,下颚曲线优美诱人,严鸿渡在他下巴轻咬了一下,听见楼陵低哑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