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特别多余特别欠抽地再次向楚青岫要确定:“那是、那是我的孩子吗?是我们的吗?”
楚青岫笑起来,眼中带着种幻灭的光,“不然呢?我还会给谁生孩子?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说完,他再也撑不住,身体想旁一倒,给林重楼捞住。
知道真相的这一刻,林重楼将楚青岫埋在胸前的身体抱紧,腾出右手来,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用力到嘴角渗出血丝,用力到半边脸都肿起来,但,都不足以解气、不足以抵消他做过的那些蠢事,他对楚青岫犯下的那些罪孽。
那年在江南、那年……明明他们在一起的完满结局触手可及,明明离他们可以一家四口幸福安稳的生活那么那么近,可却还是!
不管那时凌珈蓝究竟用了什么理由什么手段让楚青岫那样毅然决然地离开,但自己引狼入室识人不清在先,放任他离开不去追赶在后。
说到底,都是自己所为!这些日子以来,自己却还不停地揣测、怀疑,怀疑在自己不在楚青岫身边的日子,是不是有人代替了自己的位置,从身边的,到心上的。
其实只要想一想就能够明白,从十五岁分离至今,将近二十年的时间,到最后自己每一种情绪,贪怨嗔痴,每一个表情,喜怒哀乐,没有一项不受到楚青岫的注视。
数十年如一日,能做到如此的,难道还不足以证明他心底的那一份痴恋么?
说到底,不过都是自己不自信,所以才会怀疑。
如果在这些年的任何一个时候可以坚定地相信自己在楚青岫心中不可磨灭,那将可以减少多少给楚青岫带来的伤害。
至少不会把楚青岫逼到秋水自刎的地步……
宿醉的后果就是头痛欲裂,楚青岫醒过来的时候难免发出“诶诶哟哟”的呼痛声,让端着米粥进来的林重楼听到了不由微微皱眉。
把碗筷放在桌上,林重楼坐在床沿,探手去揉了揉正头痛着的人的脑仁,深压浅按,指法虽然不算熟练,竟然感觉还不错。
楚青岫稍感疼痛缓解,睁开眼对林重楼笑道:“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一手?”
“舒服吗?”
“嗯。”
“和半夏姑娘学的。”林重楼顺势很煽情地回应:“以后我天天给你按。”
楚青岫怔了下,忽然有种汗毛竖立的错觉:“我又不是、不是天天会头痛。”
说到这里林重楼才想起怒气来,带着些恐吓威胁的语气道:“以后不许再喝那么多!”
“一时间高兴,呵呵,下次不会了!不会了!”楚青岫觑了眼林重楼的不悦的脸色,赶忙赔笑答道。
林重楼在按摩的时候捎带着在楚青岫脸上吃了口豆腐才松了手,扬着嘴角问:“要不要吃点东西?”
楚青岫撑起身体来,刚要说什么,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衫已经换了,身上也没有一点酒气和黏腻的感觉,不由问:“你昨天……”
“我帮你换过衣衫了,本来想给你洗个澡,但是你实在是醉得太厉害,不敢把你放水里,就只是擦了一下。”林重楼端了盛食物的小案过来,问道,“还难受吗?要不要再清洗一番?”
仅仅擦了一下吗?楚青岫搓搓手臂,竟然连那种醉酒后的四肢酸软酸疼都没有,仅仅是擦一下的话,可以这么舒服吗?
再看林重楼端过来的热气蒸腾的粥,楚青岫更加惊讶。
看着调羹舀撩间,颗颗晶莹绵软的米粒,粘稠香滑的感觉几乎没有吃进嘴就尝到了。楚青岫下意识问:“这粥是上哪里买的?这么早有粥卖……”
他发觉林重楼脸色黑了一点,不怎么明白自己又是哪里说错了让林重楼不爽了。
林重楼瘪着嘴巴,不像生气,倒像是做了好事没受到表扬的小孩子,他干巴巴地说:“这粥是我做的!”
楚青岫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你、你什么时候做的?”没听错吧?一个前两天连饭都会煮糊的人竟然说这样卖相的粥是他做的?!
“刚刚做好的。”虽然是最后一锅——前面浪费了多少用来实验的米不提,反正最好的那一锅就是这个!
见林重楼如此坚定,不像是说假的。楚青岫将信将疑地把这页揭过去,准备把粥接过来吃。
林重楼却把手一缩,摇头。
楚青岫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那粥是清肠胃的白米粥,没有半点荤腥,林重楼熬粥的时候把整个厨房给视察了一遍,从酱菜坛里挖了些酱菜出来,此刻把紫红的酱菜放在白粥上,那色泽更加让人食指大动。
楚青岫觉得自己胃都开始哭泣了。
“重楼……”
林重楼用调羹合着酱菜舀了一勺,递到楚青岫唇边:“张嘴。”
墨玉眸子滴溜溜地朝林重楼转了一圈,见林重楼神色很是郑重,不由失笑:“我,自己来吧。”
“不!”
楚青岫无奈地抬头望天,他现在只能往蚊帐,又把头转回来看林重楼:“师弟,你是三十二岁,不是十二岁,不要这样幼稚。”
林重楼想了想,凝视着楚青岫白皙光滑的脸笑道:“师兄,你看起来像十二岁的。”
“啊?”
“然后我比你小,”他很厚脸皮地道,“我十岁。”
楚青岫被他的话震惊了,没注意到林重楼接下来脸上露出的坏笑,还说:“如果你实在不愿意让我喂你的话,那就……”
那就怎样?
林重楼用行动说明,他先喝了口粥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