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了。
小问所说的等待。不过也是如此。
没有回复。没有联系。空有想念。
勾吻终于抑制不住,望着墙上的画呜咽起来……
她终究还是骗不了自己——就这样守着杨小问留下来的八角别苑,过了一年。
谁知道会不会有结果。
酒精是一种让人诚实的东西,尽管它也如此令人颓废。
而勾吻似乎也慢慢地回到了“有时候静悄悄的一个人,最懂你的,无非也。”……
……
……
第二天。
以绿起的早,去厨房给勾吻煮了一锅清粥。
今天的以绿没有通告,薛西尤今天也因为以绿不去店里。三人决定今天好好在家里吃一顿。
门铃响的时候,让和坐在沙发上打扑克牌的薛西尤和以绿都是一紧张——她们似乎很久没有听到门铃被按响的声音了……
以绿二话不说连拖鞋也没穿就去开门,也没有看闭路电视——
大门打开,站在门口的是一头银白色短发的米白蜡……
以绿睁大眼睛愣在原地站了好久,满脸错愕地看着面前略显疲惫的米白蜡!
那是一年没见的米白蜡!
米白蜡剪掉了之前及肩梨花的小卷发,变成了现在干练时尚的银白色不修边幅的短发……
米白蜡挎着一个绿色的旅行包,抬起魅惑的桃花眼,与以绿默默相望……
以绿心跳漏忽然跳了一拍,有些不敢相信地朝客厅里的薛西尤喊了一声:“……西尤!”
薛西尤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啦?”
“大……大米回来了!”
客厅里突然是一片没有尽头的寂静。
而勾吻却在听到以绿的话已经从厨房跑了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薛西尤狼狈地从沙发上爬起,扑克牌散落了一地,她强忍住眼泪跟着跑出来,在以绿的身后闪着要掉落的眼泪,瞪着站在门口一脸疲惫的米白蜡……
像是憋了一年的委屈,看到米白蜡却又欲言又止。
米白蜡的桃花眼也微微红润起来,极其平静地与薛西尤对望,许久才开口:“我想了很久。这一年跟y在世界各地参加摄影展。走了很远,看了很多。这次回来,就是重新站在你面前,问问你,我,你还要不要。”
☆、e 角落b
我,你还要不要。
——短短一句话,也在这一刻向薛西尤展现了她的脆弱。
薛西尤怔在原地。
眼中的泪水越聚越多……
以绿拉住薛西尤的手把她扯到米白蜡面前:“要要要!怎么不要——”
米白蜡的桃花眼中也渐渐涌上晶莹的泪水……
可是却在下一秒,薛西尤轻轻将手从以绿手中抽离出来,眼泪掉落,哭着说了一句:“我不要了。”
时间静止。
以绿和勾吻纷纷不可置信地望向薛西尤——
以绿心中忽然一团麻:“……西尤,你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吗……大米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不是很想她吗……”
“我没有想她……”薛西尤哭着摇头,随后上前将米白蜡推出门外,“当初说走就走,一年了,你是想开了,可是我还没有想开!你不是累了吗?你不是说一直是我在无理取闹吗?那你现在回来又是做什么!”
米白蜡桃花眼聚满了眼泪,却没有掉落下来,哽咽着伸手一把将薛西尤拉进怀里,沙哑地说了一句:“我错了。”
这一句“我错了”,瞬间让薛西尤哭的稀里哗啦!
薛西尤从米白蜡熟悉的怀里挣脱出来,哭着道:“米白蜡!我不会原谅你!”
一字一顿,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出来的。
薛西尤说完,就将米白蜡推出别墅,关上大门——
以绿焦急地过去要拦住薛西尤,想将米白蜡拉回别墅,可身后却传来勾吻伤感平淡的声音:“以绿——别拦她。”
勾吻话音刚落。以绿和薛西尤都怔在原地。
勾吻略带伤感的声音再次响起:“西尤,你想好了,大米若今天离开了这里——可能就再也没有这样的人,爱你了。再也没有这样的人,陪你点点滴滴了。再也没有这样的人,容忍你的任性小脾气了。再也没有这样的人……你会习惯吗?”
犹如被戳到痛处一般。
空气再次陷入沉寂。
薛西尤没有回头,眼泪却越来越多,双手还紧紧握在冰凉的大门上——门的另一边,是米白蜡。
“你跟大米走过了这么多年,还有什么矛盾解不开呢?”勾吻继续伤感地说道,“天长地久,要两个人一起相信,才会幸福。”
天长地久,要两个人一起相信,才会幸福。
勾吻说着说着也流眼泪了——多不容易啊,不像她跟小问……她想见小问都见不到。
薛西尤的身体微微颤了颤。
“出去吧。大米一定还在外面。”
可是薛西尤却哭着摇了摇头,不肯去挽留米白蜡……
薛西尤摇头的刹那。
以绿哭了。勾吻也哭了。
勾吻疲惫地转身,牵着以绿的手进厨房继续准备晚餐。
——什么都不用再说了。爱情这东西,一开始就勉强不来。
如果说米白蜡和薛西尤的缘分就只到这里为止,那么她们也没办法。
……
……
薛西尤一个人坐在客厅绿色脚印沙发上,哭了很久。
又不肯哭的太大声——生怕声音大了,就听不到别墅外面的动静……
其实,从她将米白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