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黄胖子咬牙下压,加自己沉沉的重量“小子你死定了!”
“哼——”小菜,打不赢我七哥,打你还是绰绰有余。
永铭抵住,好似空拳举着一头猪,努力忽视手柄的一端。
他们这里才动上手,就听那边喊:“新来的小菜青要和黄大哥单挑了!”然后声音此起彼伏。
永铭才踢开黄胖子,擦汗,就见他们周围里三层、外三层全是黑压压的头。
甚至还有叫好的,紫荆跑了,估计是去叫去韦镒了。
“好小子,还有点本事!”黄洪擦汗,两眼看着永铭,两人围着场地走了两圈。
“呀——”黄洪挥舞着大勺,张牙舞爪而来。
永铭闪身,就着大勺,第这飞来的大勺,而且僵持着,下面又是一顿脚踢。
“压扁你!”
黄胖子龇牙,卯住力,仗自己体重的优势,又一个熊压——
永铭游刃有余地打算缓缓地闪身,但千钧一发时,却听身后一个声音大喊:
“住手——”
声音很熟!
说是迟,那是慢,永铭一愣神心虚,错过时机,只见黄胖子好似凌空的肥猪,直直的砸了下来,两眼只觉一擦黑。
☆、第三章梦话
一刻!
两刻!
接着半个时辰!
永铭咬着唇,挺立如松的身姿,在他七哥永乐大将军的注目中,高昂的头微微动摇。渐渐、缓缓地下垂。
永乐是没权利军法处置贵为亲王的永铭,不过他的眼神相当有杀伤力地,把永铭从头到脚,从脚到头的打量了无数遍。
可怜永铭亲王最后的颜面,也在他七哥的眼中荡然无存。
“这是什么?稻草?”永乐终于开口,从永铭头上拿出一棵枯草叶,很仔细的看了。
“哟——出血了!”永乐伸到永铭的嘴角,“你还打不赢一个厨子?”
永铭瞪圆了眼,怎么可能,是那猪太重了!但争辩只能继续被七哥嘲笑,他一个堂堂亲王,居然和一个厨子认真,还拿着大勺……
说出去,本就丢人!
“怎么样?”
当永铭从七哥大帐回到自己的帐篷时,紫荆立刻围上来:“我有自制的跌打酒,你把衣服脱了,我帮你揉揉!”
永铭垂头丧气,摆摆手,他伤的是颜面!也顾不得干净不干净,就着床往下躺。
“你没挨揍?”紫荆拿着药酒,坐在永铭身边,一面拿手在永铭身上四处戳戳。
“没事!”永铭拿开紫荆的手,翻身进去。
“别啊,上次韦大哥和黄胖子打架,事后挨了十板子,也说没事儿,第二天,后面全青了,坐都坐不得!”紫荆推推永铭;“你把裤子脱了,我给你揉揉!”
永铭笑:“我没事,真没事!”趴在草地上挨得所谓十板子,都是声大雨点小,几乎连屁股都没挨着,全是空的。
“你脱,还是我帮你脱!”
韦镒掀帘子看着紫荆和永铭在床上拉拉扯扯好笑,到像一对闹别扭的小夫妻,不禁笑道!
永铭一听,连忙拉紧裤子说:“真没事儿!”
“不老实儿,我还没挨过揍?赶紧着脱了揉了,大家好睡!”韦镒打着哈欠,过来压住挣扎的永铭,“别跟他墨迹,大小爷,被女人伺候惯了,害怕我们吃了他?赶紧揉了,我们好睡!”
巡逻了一天,又帮着那个什么京城来的王送行李,累死他了,韦镒困得不想睁眼,只梦游似地压住永铭扭动的身子,等紫荆赶紧擦了药。
“我真没事!”永铭继续申明,却被韦镒压得动惮不得,急得冒汗。
“都是男人怕什么?我们都是好兄弟,我师父说‘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我们相遇是缘分……”紫荆才不管永铭怎么说,一边说,一边拿手扒了永铭裤子就抹药,黑灯瞎火,也看不清什么,胡抹瞎揉了一阵。
可怜永铭连辩驳机会也没有,好好的屁股就被抹得辣乎乎的,还有点上火,噤声也不敢言语,自个抽凉气。
“好了!”紫荆收好药酒。
永铭松了口气,小心地往里面挪了挪,努力把裤腰往汗巾里胡塞一通。
“明天再抹抹,揉上两三天就消於化血了!”紫荆下床放好宝贝。
“还……还要抹?”永铭不禁回问。
“别女人似的,咕咕唧唧的,男子汉大丈夫,不就上个药吗?长痛不如短痛!难得紫荆懂点,你就偷笑吧!”韦镒推推永铭,几个哈欠就睡着了。
永铭被挤靠在床沿上,闷闷的,心火未消,又上欲火,什么事儿!睡不着,又起不来,四处一团漆黑,大半夜爬起来,别人还以为奸细呢!只得抱紧那薄薄的小被将就着睡。
只是越睡越冷,好似小时候和康安睡一个屋,那小子天冷卷铺盖的时候。
蹭蹭蹭——舍不得醒,只能紧紧地挨过去。
但,永铭还是觉得冷,索性一恼火把人往怀里拉,人家不愿意,永铭也顾不得,连拉带搂,嘴里还嘟囔;“康安,过来点!”
换以前,哪怕小时候,福恒都会至少象征性给他点被子,往他怀里靠,但这晚,永铭很意外,他正被一只无情的手推离。
“康安,我喜欢你……”永铭又趴了过去。
紫荆被永铭抱得喘不过气,梦见自己在水里挣扎,拼命地推啊,水还是往上涌,正以为自己要沉下去了,就挣扎醒来。
着醒来已经很郁闷,谁知道阿九这小子拼命黏着自己,嘴里还嘀嘀咕咕,仔细一听,肉麻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