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乐意让底下人伺候,连为夫亲手备的也不愿吃吗?”
彭恬心里头高兴得很,嘴角都要翘到耳根子底下去了,面儿上却还装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模样:“你既这么说,那便依你吧。”
聂文渊也不拆穿,只看着他笑。
晚膳过后,随聂文渊而来的几名宫人又要进来伺候,皆被挥退,只着人抬了浴桶过来。
彭恬已有两日未曾沐浴,若是聂文渊没来,他许是还得再过几日才会洗澡。
两人一道泡在硕大的木桶里,聂文渊为他洗了头发,又开始替他擦身:“这些日子,苦了你了。”
“哼!”彭恬靠在木桶壁上,舒服得半眯着眼睛,“你还真知道苦了我了!往日里我提桶冷水往身上一倒就成,自打有了这崽子,他们个个儿都盯着我,连后头的河都不叫我下!”
聂文渊笑着凑过去吻他下巴:“再忍一忍,往后就好了。”
彭恬亟不可待地回吻他,没一会儿两人就纠缠到了一处。
聂文渊气息虽乱,倒尚可自制,彭恬则似是忍无可忍,下面硬邦邦地一根大喇喇地抵在他肚腹之上,不住地磨蹭。
“快点儿!”两条修长壮硕的大腿勾住聂文渊的腰,彭恬急吼吼的,“快想死我了!你快进来——”
聂文渊自然也是想的,抱着彭恬不住地喘粗气:“琅儿,别闹……”
彭恬哪里肯依?不由分说地握住聂文渊□□便往自个儿身后头引。
聂文渊闷哼一声,挣了挣,终究是没让他得逞:“好了好了,琅儿,至少得过了头三个月才可同房,再忍忍吧。”
“又要我忍!”彭恬瞪着一双被水汽蒸得发赤的眼睛,“忍不了了!我后面痒得厉害!”
聂文渊何尝不憋得难受?一面抱住彭恬不住吻他,一面将手探到他身后。
事后两人又抱着亲昵了一番,这才打已经渐凉的水里出来,擦身穿衣,又叫外头候着的宫人把浴桶抬了出去。
待人都走净了,彭恬才一骨碌身,钻进聂文渊怀里头去。
聂文渊笑着揽住他,把手轻轻地覆在那尚且平坦的肚腹之上:“给他取个乳名吧?”
“嗯。”彭恬闭着眼睛哼唧,“早想好了。男孩儿就叫小狗子,女孩儿叫小猫儿。”
聂文渊苦笑:“一国储君,就叫这个?”
彭恬道:“贱名好养活,再说就你我叫叫,旁的人还不是该唤太子的唤太子,该叫公主的叫公主?”
“你倒看得通透。”聂文渊瞧着彭恬的侧脸,一双凤眼里满是爱意,“孩儿是你生的,你说叫什么便叫什么吧。”
彭恬“哼”了一声,没答话,不多时便又睡了过去。
聂文渊又摸了一会儿他的肚皮,这才把手收回来小心翼翼将人搂在怀里,合眼浅眠。
第5章 【005】
睡到半夜彭恬实在忍不住,又起来吐了一次,聂文渊心疼得无以复加,亲自给摩挲前胸拍后背,待他不吐了,又侍候着他漱了口擦了脸。
好在做这些时人都被他遣出了大帐,否则彭恬都不知该以何颜面去见自个儿手底下的那些兵将了。
待一众宫人进来把东西都收拾了端捧出去,彭恬才道:“哎,你干什么这么伺候我?被人见了得戳着我的脊梁骨骂,哪有这么使唤皇帝的?”
“我乐意。”聂文渊笑着拉过薄被,将彭恬与自己一道裹进去,“骗你成亲可不容易,我要不好生伺候着,你再跑了,我上哪儿说理去?”
彭恬笑开了,也不觉得有那么难受了:“能跑哪儿去?还得替你打仗呢。”
聂文渊见他没有睡意,便陪着他说话:“天涯海角,兴许你一动念头,我就找不着了。”
“哎!”彭恬听了直叹气,“你要不当这狗皇帝,咱们去哪儿不好?甭说天涯海角了,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陪你。”
聂文渊也轻叹一声,禁不住轻轻吻他:“苦了你跟着我困在这一偶之地了……”
“说这个干什么?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既愿意当这狗皇帝,我就给你当狗皇后,总归是咱俩在一块儿是一对儿就成。”说到这儿又不禁追问,“听说那几个白胡子又叫你选秀纳妃呢?”
“是。”聂文渊也不隐瞒,只笑道,“我拿你在边疆征战说事儿,他们也怕你听了消息心里一乱战局不稳,便暂时压下去了。”
彭恬哼了一声。
聂文渊道:“不多久便收到你的家书,看了信简直想插翅飞来,可朝中事物繁杂,亏得十弟帮衬,否则这时候也赶不过来呢。”
彭恬:“纳妃你就别想了,你纳一个,我宰一个。”
“怎就认准了是我自个儿想纳妃呢?”聂文渊苦笑,“有你就够了,我要那么多莺莺燕燕作甚?”
彭恬有些不自在,于昏黄的灯影下瞅了聂文渊一会儿,才酸溜溜地说:“女人软绵绵的,睡着多舒服。我浑身硬邦邦,胸口背上还有疤,你早晚看腻了。”
聂文渊听罢先是笑,笑完了又叹了口气:“你身上这一道道的伤疤,哪一条不是为了我受的?不是为了保卫我大昭天下受的?我不会那么没良心。”
“当真?”
聂文渊认真回视着他:“当真。”
说完又笑:“听闻妇人有孕后多是脾气秉性也会有变化,你这些小心思是一直藏着来着,还是这些时日才生出来的?”
彭恬想想,也是想不清楚,于是咕哝:“鬼知道。”
“但我一直想着,子嗣勿要贪多。”彭恬翻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