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日不同,她是真把谢二娘当媳妇看,当媳妇疼了,尽管两人并没有定亲,也没有成亲,可经历了昨天晚上的那些事情,谢二娘已经完全占据了顺娘的心。
换了衣裳出来,顺娘果然往后院走,她要去柴房抱柴火生炉子,谢二娘拿着伞就又跟着出去了。
两人打着伞进入了柴房,顺娘去挑捡一些较短的可以生炉子的木头,谢二娘就在一旁看着她忙碌,羞涩地笑。
顺娘一打眼见她这样,不由得也会意过来,她想起了什么。
昨晚在这间小小的柴房里,她跟谢二娘互证心意,决定了要一辈子在一起,自己还吻了她,那销魂的滋味儿回想起来还要让她心头火热,眷恋不已。
瞧了瞧外面院子里没人,顺娘忽然又动了心思了,走过去把柴房门给关上,再走到谢二娘身边,一把将她拥住,接着将她推到门后,压在门板上,低头就去噙住她的粉唇,气息火热地去吻她。
谢二娘哪想到顺娘竟然在青天白日做这种事情,羞得不行,一颗心跳得都要从腔子里蹦出来了。
她羞涩得想推开顺娘,可是手搭在顺娘肩上却使不上力,口中侵入了顺娘滚烫的舌,被裹挟住了之后,不由自主竟然变成了抱住顺娘的脖颈,闭眼体会两人唇舌交缠时那魂魄澹荡的滋味儿。
忘情地深吻一番之后,到底担心两人在柴房里耽搁得太久,嫂子或者老娘会找来,顺娘才松开了谢二娘,两人凝视对方时,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深深的迷离与爱恋。
谢二娘看着顺娘因为动情而发红的脸,以及颜色转深的黑眸,嗔怪她太坏了,大白天的对自己做这样的事情,要是被人瞧见了怎么办。
顺娘气息不稳地告诉她,看见了又怎么样,自己会娶她,她亲的是自己的媳妇,关别人什么事。
谢二娘依偎在顺娘怀中问她打算甚么时候娶自己。
“等你及笄了就娶。”顺娘柔声告诉她,“若是你不放心,我可以早些下定,等到过完年就可以。”
说到下定和成亲,谢二娘提出了自己的疑问,那就是自己这边爹娘倒是同意,就怕顺娘那边她老娘和嫂子会反对,因为她们可是晓得顺娘是女子的,是一个女子又怎么能娶自己呢。
还别说,这个问题可算是顺娘要想正式娶谢二娘的第一道难题,她必须要说服老娘和嫂子,她们才会答应配合她演戏,真把谢二娘娶进门儿。她可得好好想一想该怎么样说服她们,她们才会同意她娶了谢二娘。
“你放心,这事情包在我身上,你就等着过了年,媒人到你家提亲,咱们定下亲事。”顺娘握住她肩膀,含笑道。
谢二娘:“好,我等着。”
两人在柴房里说了会儿话,顺娘又帮她抿了抿鬓发,这才抱着柴火走出去,到堂屋里生起了炉子。
屋子里有了火,温度一下就高了不少,在屋子里呆着至少不会冻手了,两个孩子也是光往炉子跟前凑。
顺娘把自己在汴梁城里买的两盒子冻疮药膏拿出来,一盒子给了嫂子,一盒子给了谢二娘,齐氏留意到谢二娘手上根本就没有冻疮,但顺娘却送了一盒子跟自己完全一样的冻疮药膏给谢二娘。
她总觉得如今的顺娘跟谢二娘之间透着诡异的亲密,细想,不由让她心惊,她暗忖,该不会是这两人之间真得一个人要娶,一个人要嫁吧。要嫁的大概不晓得顺娘是个女子盲目的欢喜,而要娶的那个呢,她……
齐氏想到了顺娘该不会是喜欢谢二娘吧,是男女之情那种喜欢,也就是说,顺娘是确切地喜欢女人的!
得出了这个答案,齐氏放在身侧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顺娘没有留意到嫂子的情况,依旧是跟谢二娘一起有说有笑,一直到晚饭的点儿送了谢二娘回去。
谢二娘高高兴兴地回了家,一进家门儿就被她娘拉去了厨房,吴氏除了责怪她成天乱跑不帮自己做饭以外,还告诉了谢二娘一件让谢二娘生气的事情。
吴氏说有人看见了喜二郎昨日跟着陆全去了庵酒店喝酒,还有酒店里面的小姐作陪呢,这件事情是人家亲眼所见,绝对错不了。故而,她得出一个结论,这个喜二郎外表看起来老实,但其实却是个不规矩的好色之人。她要女儿三思,是否要一门心思地嫁给喜二郎。
“娘,这话您是从哪儿听说的,是谁跟您说的?”谢二娘气愤地问。
她并是因为她娘说这种话生气,而是气不知道是谁这么造谣,说顺娘不老实好色。
谢二娘是绝对相信顺娘的,毕竟她知道顺娘是女子之身,怎么可能跟那些庵酒店里面作陪的小姐有那种腌臜的关系,即便顺娘亲她的时候,她觉得对方挺在行,亲得自己很舒服,可她却没往别的方向想过。
吴氏扁扁嘴,道:“你别管是谁说的,总之是真的。”
“哼!我不信,您不说是吧,我会去查,到底是谁这么造谣中伤喜二郎,要被我晓得了,我饶不了他!”谢二娘说完,一拧身就跑出去了,吴氏喊都喊不住。
她蹙起眉,念叨:“梁三郎不可能说谎吧,他说了,不信可以去昨晚陆全跟喜二郎去的那家庵酒店问,绝对错不了。”
谢二娘跑出去问店里的伙计下午都有谁上谢家肉铺里来找她娘说话了。
伙计黑娃挠着头告诉她,他看见了梁三郎下午来过,给她娘送豆腐来了,别的人么,都是来找她爹的。
一听到是梁三郎说给她娘听的,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