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
“还记得我的名字吗?”黎胜庭揶揄。
“黎胜庭学长。”陆如许一板一眼地答他。
“你小子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这么无趣。”黎胜庭一把揽过陆如许的肩头,凑到他耳边去说话,那唇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说话间几次蹭过陆如许的耳垂。
“学长你也是没变,还是这么喜欢捉弄人。”陆如许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拿起手中a4大小的文件隔开那张离他极近的脸。
这位学长高中时候就喜欢这样,只要跟他两个人独处,就跟没骨头一样,整个人瘫在他身上,话也不好好说,总要凑到他耳边,以前无论他做什么,陆如许都岿然不动,由他折腾。
那时候他丝毫没有情爱心思,浑然不觉得这样的距离以及举动有多么暧昧,但是现在开荤了,把家里的老sāo_huò都快肏烂肏熟了,自然是知道这动作是赤裸裸的撩拨,他心里顿时有些反感,也不好动作过大,便拿了文件去阻隔那似有若无的勾引。
偌大的会议室此刻只剩他们两个人,黎胜庭被他不动声色的拒绝了,也不懊恼,只伸出食指和中指,将那单薄的纸片往下压,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问他:“开荤了吧?”见陆如许依然面无表情,左手食指指腹压在陆如许结实的胸膛,在衬衫纽扣扣得整整齐齐的那处地方不断地磨蹭:“我那时候说的话还算数啊,只要你愿意……我就……”
“咳咳……”闻荣站在会议室门口,尴尬地咳了两声。这画面说起来他还真不陌生,高中的时候,几乎每天都要上演,直到这位前学生会会长毕业。自己曾经多次旁敲侧击问过陆如许对黎胜庭什么看法,但是陆如许完全是个榆木疙瘩,怎么问都问不出个所以然。
说起来,他那么快消化陆如许“出柜”的消息,也是因为这位学长。当年看他老骚扰如许,如许也没什么过激反应,他就直觉如许不太“直”,最后果然不出他所料。
闻荣到底是人精,尴尬状态只维持了两秒,下一秒便若无其事地跟黎胜庭寒暄拉家常。好不容易把人送出会议室,从刚才就只沉默不语的陆如许却把手机一关,对他说:“中午的饭局我不去了,我有事先回去一趟。”
“什么事啊?”闻荣追问。
陆如许只回他简短二字:“家事。”
闻荣愣了,还来不及追问,陆如许人已经走远。
李兴龙病怏怏地躺在病床上,他刚刚输完液,体温稍微降下来一点,不再像之前一样浑身滚烫。他哥帮他叫了两床厚被子,厚厚地盖在一起,出了一身汗,精神头也稍微好了点,不再像之前那样头晕眼花。
他刚准备下床,收拾收拾回家修养,李重阳却阻止了他:“哎,你起来干嘛!躺着!今晚在这住一晚上,我已经帮你办好住院了。”李重阳边说边边帮李兴龙重新盖上被子。
“哥,住什么院啊?我烧已经退了……”李兴龙挣扎着要起来,说话声仍然沙哑。
“是退了点,但是温度还是有点高,医生说你这是扁桃体发炎,容易反复烧,你今天就给我在这呆着,好好养病。”李重阳帮他掖好被子,将他里里外外裹得跟个粽子一样,这才停下动作,看了下手上的腕表,说:“都快两点了,你要吃点什么?我去买。”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补充道:“医生说你只能吃清淡的,我给你打包个白粥。”
李兴龙一张脸皱成苦瓜,他最讨厌医院那股消毒水味儿了,也讨厌喝白粥。想要据理力争一番,李重阳一个眼刀扫过来,他立马没了声响。
他从小就对这个表哥又敬又怕,他这表哥跟他不一样,聪明,又有领导能力,虽然长得像个读不了书的小混混,但是从初中到高中,都是靠自己实力考上d城的名校。高中时候甚至考上了d城排名第二的公办“和尚”学校——d城二中。他记得他哥高一高二的成绩都很好,高三冲刺的时候却出了那件事,中途辍学,连高中毕业证都没拿到……
“发什么呆呢?手机还你……”李重阳将李兴龙的手机递了过去。
“谢……不对……你什么时候拿了我的手机?”
“你睡觉的时候手机响个不停,我帮你调了静音。”李重阳神色有点不自然,但是看了一眼垂头看手机的李兴龙脖子上无法掩饰的爱欲痕迹,目光又变得复杂起来。
李兴龙随意翻了下手机,没有新的消息,便打开qq麻将的app玩了起来。
“你在这好好呆着,我去给你打个包。”
“哦,好。” 李兴龙漫不经心地应道。
李重阳前脚出了单人病房的门,李兴龙的手机立刻震动起来,打断了游戏进程。他瞥了下,是个陌生号码,直接按了拒听。结果没等几秒,手机又震了起来,仍然是那个号码,再摁。再响,反反复复到了第五次,李兴龙终于沉不住气,按了接通键。
“你他妈烦不烦啊!老子就是不想接你这电话你不知道吗!”这句话换平常的他来说或许还有那么点威慑感,但是他现在发着低烧,声音沙哑得跟锯木头一样,这话怎么听怎么像纸老虎。
“嗯?不想接我电话?胆子肥了?”陆如许清朗的声音压低下来,通过话筒清清楚楚地传递过来。他早上处理了跟臻新的事后便回到李兴龙家里,结果特意过去了,老sāo_huò人却不在,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打了几十通电话,发了几十条短信,结果压根没有回应,再打过去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