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往日里都有宗溪陪着他,现在就一个人,顾戚打开了电视,想让房间里多点人气,他在外头受了些冻,回家后整理了一下,便先去浴室泡了个澡,用热气把自己给蒸的像个熟透了的大苹果,才晃晃悠悠的走了出来。
房间里很暖,地板上又铺了地毯,顾戚光着脚丫,踩在上面,坐在床边擦头发,他最近头发长了,洗了之后,一缕缕的都戳在了后颈上,顾戚拿着干毛巾顺着发根擦拭着,过了没多久,他却听到了外头客厅里的响动。
顾戚顿了一下,把毛巾放下,随意套了件衣服,便走了出去。
走出房门,便看到宗溪扒拉着墙壁,歪歪斜斜的走动着,他今天公司里的一个艺人拿了大奖,办了一个庆功宴,宗溪是老板,被劝了几杯酒,便喝多了。
简微升把他送了回来,他站在门口看到顾戚那样子很尴尬,急急忙忙说了几句,便走了。
顾戚走过去,关上门,然后把宗溪给扶起来,宗溪一身的酒气,熏的顾戚的脸都有些薄红,他用一只手紧拽着宗溪的衣服,把他给拉到了房间里。
宗溪倒在了床上,顾戚看他一副糊里糊涂醉醺醺的样子,不禁叹了口气,他去拿了毛巾替宗溪擦脸,凉毛巾碰到了温烫的脸颊上,宗溪打了一个激灵,他睁开一只眼,迷茫的看着顾戚。
宗溪垂着眼,睫毛根蒲扇似的,如烟一般给眸子打了一层暗淡暧昧的光,他轻轻叫了一声顾戚的名字,而后又抬起手,掌心抚着顾戚的脸颊,慢慢磨蹭抚摸。
顾戚愣愣地看着他,无意识间已经快要被宗溪给勾去了魂儿。
宗溪眼角蕴着一片儿柔光,他把顾戚拉到自己身边,轻轻柔柔的吻住了他,唇齿相依,涟漪出好些情愫。
顾戚本就只套了一件衣服,此刻被宗溪轻易的脱了去,顾戚诧异的看他清明的眼,有些不确定,“你是真醉了还是假装的啊?”
宗溪听了就笑开了,他肩膀颤着,弓起背凑过去用牙齿咬了咬顾戚的耳垂,“我要是不装醉,怎么能离开啊!”
他撩起一侧的眉毛,又从顾戚的脸颊上滑到了他的唇边,厮磨着唇角时,手上的动作也没落下,轻轻松松就擒住了那个颤颤巍巍立起来了的小顾戚,顾戚猛的一缩,下意识的合住了大腿,结果就夹住了宗溪的手,宗溪朝他暧昧的笑,顾戚吸了口气,满脸红晕,似煎熬又似享受着。
那张大床上,衣衫被随意丢弃着,顾戚把脸埋在臂弯里,侧着身子,一侧的腰线紧绷,随着身后男人的进入,缩紧又一连如同战鼓般的抽搐,他似乎是忍耐不了了,整个人都蜷缩在了一起,伸出一只手,从后头去推搡着宗溪,“慢点,慢点……”
宗溪轻轻哼了一声,双手扶着顾戚的腰,轻轻推入,又附身咬住了顾戚的耳廓,“求我呀!”
顾戚一顿,如果可以,他是真的想把宗溪给一脚踹下去,可此刻,他被宗溪弄的虚软无力,只能弱弱的承受者,怎么能谈得上反抗呢,他沉思了几秒,为了自己考虑,还是放下了脸面,求了个软。
期期艾艾的叫着,让宗溪轻点慢点,宗溪听了顿时大热,也不管此刻的一番做派,到了明日又会有何种后果。
床发出了承受不住咯吱的声音,顾戚侧过脸,目光越过连绵的黑夜,落在了窗外被落幕的月光照耀着的雪花,雪又下大了,鹅毛大雪,铺天盖地的想要覆住这片大地,那是隆冬的第一场雪,他还没有好好欣赏,结果就要被宗溪强拉着做这事儿。
宗溪又是一声猛烈的撞击,顾戚倒抽一口气,他闭上眼,暗暗地想着,明日,明日一定要让宗溪好看。
……………………
再过几日便是春节,宗溪忙了大半个月,随着公司里的员工大部分都回去过年了,他自己也总算是可以休息了下来。
而在这个时候,顾戚反倒是忙了起来,主要是应付着各种饭局,他投资的电影在春节前夕即将上映,现在是各路牛鬼神马都请着他吃饭。
顾戚现在虽然是不胖了,可他是那种易胖体质啊,以前肥的时候,那是喝凉水都能涨一两肉的节奏,虽然现在好多了,可还需要控制住的。
都说过节胖三斤,在顾戚看来,这样一顿一顿的吃着,哪里会只有三斤啊,简直就会胖十三斤,顾戚可不想再去过那苦巴巴的减肥日子了,饭局吃了两顿,之后的谁请都不应,管他去。
然而在一派喜乐中,从宗家却传来了一个悲愕的消息,宗家的夫人,那位精神不太好,传闻是有点病症的宗夫人,在家自杀了。
宗母上次便有自杀过,只是上次被人发现了又救了回来,没有死成,可这次她并没有那么好运,屋里的佣人都回家过年了,她的主治医生和护士又因为有事情出去了,她自杀时,没人发现,直到死透了,再也救不回来时,才让人发现了她的尸体。
宗溪是从他哥哥这里听到的,他乍一听时,还未反应过来,过了良久,直到僵直的肩膀都麻了,他才恍然,他不知所措的坐在那里,呆呆的,还来不及思考,眼泪先流了下来。
宗溪小的时候,是很喜欢呆在母亲身边的,可是那个时候,宗母却已经有些变了,她成了一个有些物质的女人,就连管教孩子这件事,在她眼里也成了与那些阔太太们攀比的表现。
渐渐的,宗溪便不喜欢与她亲近了,再加上后来,宗母与他说的那些话,让宗溪厌恶反感。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