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魔界更自由,却怕神界发怒,你我分离。
柱一,我自私了几万年,你可知道,我最怕的便是和你分离……
奈何……
奈何……
这便是自私的代价吗?
一刀一剑刺入惘然的心口……
ròu_tǐ与心分离开来。
终于胜利。
可即使分开,两者也依旧散发着至阴之气。
弦一笑了:“还以为,赢了就不用分开了。”
柱一受了伤,白衣上满是艳红,像极了银池中的红莲。
他学着柱一的样子笑开,将自己指尖的血凝成一点红砂,点在弦一的眼角下。
“要是还有机会……我便叫做锦瑟,我会去找你,你眼角的红痣就是我的找你的记号,八荒六合,九界天地,我一定会找到你。”
“好,到时候,我带你去看人间的山水。”
而后……
铸以全部神力,封印了惘然的心和惘然的肉身。
银池繁花再次茂盛开来。。
惘然的心被银池的一阵风吹下神界,落入云端,不知道去了何处。
而肉身却留在银池中,静静的沉睡。
他……都记起来了。
眼角的红痣……是锦瑟找他的约定。
☆、第十五章,月亮走我也走
再次睁开双眼,无端面前依旧是那颗盛开红果的陈年树。他和锦瑟跌坐在地上,他醒过来了,锦瑟还没有。
自己就是弦一,无端看着已经恢复元神的自己,自己的手中握着一个玻璃球,是惘然的心,自己虽然恢复元神,但是封印依旧存在。无端伸手探了探玻璃球,上面的封印是自己的华年刀。
“辛苦了。”他搂着锦瑟对着玻璃球上泛起的法印轻声道。
杜鹃不知何时走过来:“你果然是弦一啊。”
“嗯。”
“锦瑟是柱一吗?他一点反应都没……”杜鹃蹲下来,目光有些苍凉。
“他是。”无端将人抱起来,随着杜鹃往一边的石凳走去。
“你怎么知道他是?他可没有显出以前的元神。”杜鹃手里还拿着方才摘下来的陈年果。
无端将身上的衣袍脱下给锦瑟披上,将人牢牢的抱住:“因为他叫锦瑟。”
“你就没有想过他是邪力造出来放在你身边,为了夺取惘然的心的吗?”
“你呢?你是怎么认出我们两个的?”无端眼中多了几分安慰,抱着锦瑟的手如何都松不开。
杜鹃:“不知道,就是像。”
无端拿脸颊贴着锦瑟的额头:“他就是,不是像。”
“辛苦你们了。”杜鹃还是习惯席地而坐,衣袖一挥将满地落叶挥走,自己盘膝坐下,半束起的黑丝,盘桓在衣袖上。
无端像杜鹃看来,问:“你衣袖上的花……”
“怎么,我不能对谁动心吗?”
“应该是别人对你动心,这花毕竟是缝在你袖口。”
杜鹃握紧手里的果子:“恢复记忆是什么感觉?”
“没什么感觉,就是……应该的事情。”目光落在那颗果子上:“你喝过这忘情海的水?”
“我没喝,否则我怎么记得我喝过。”
“你拿这个果子做什么?”
杜鹃冉冉一笑,明媚无比,山脚大片的杜鹃都比不上他此刻的笑意:“给我缝花的那位他喝了。”
“他喝了?”
“是我哄他喝的。”杜鹃指尖一点,那闪着红光的果子便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