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学生们巴不得我不来呢,你们学习要紧,快去换衣服。”
“不是,我真的不急,老师你待会的课还不去真要迟到了,不用管我的。”
“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去坐车呢,你当时第一天来我也没让你坐公交去学校啊。别废话了,不想让我迟到的话就赶紧换衣去吃饭。”
两人对峙间已从床边移到门外,正好周文竹起床去厕所,迷迷糊糊间见到两人贴在一起,走过去劈开两人从中间穿过去,嘟囔着,“分开点,大早上的不准秀恩爱。”
子进回房间换衣,林何青回房间洗漱。
主卧房门猛地打开,林何青神清气爽,同时也一脸焦急。
“老师我准备好了,你去学校上课,周叔叔送我上学,这样你就不会迟到啦。”
林何青楞了一下,“啊,这样也好,那你们记得吃早饭啊。”
周文竹打了个哈欠又翻了个白眼,“真是服了你们,大早上的,智商一起掉线。何青还不快点走,是想吻别还是长亭相送?子进快点拿上东西,我先去按电梯。”
说完就以一身睡衣加拖鞋的造型出了门。
林何青抬手腕看表,“宝宝,我会想你的,周末等你回家,在学校乖乖的啊。”
子进,抬头亲了亲林何青的唇角,“知道了,咱们走吧,你都快迟到了。”
“是我不好,你都已经迟到了。”
迟到这件事对子进很罕见,不过确实如他所说,早上的自习并不耽误事,毕竟老师对于自习并不做强硬要求。
迟到这件事对于林何青也很罕见,他往常7:30起床,37分就能出门,40的时候就能在楼下买了早餐去教室,走路15分钟,既吃饭又运动,55的时候开电脑调资料,准备完毕还有两三分钟剩余,这都是实践总结出来的最省时间的安排。然而今天计划赶不上变化,35了还在叫子进起床,43了还不放弃地和他亲吻,到楼下送子进上车看他们走了,已经是47分,走路肯定来不及,不过放弃早餐和走路,开车过去的话肯定不会耽误。
于是平日里气定神闲进教室的林老师,难得地有些匆忙。他的车猛地移入到教学楼的地下停车场,拎起包就走,狂按电梯后急匆匆的赶到教室,总算是剩了5分钟。
就算是没空吃早餐还得紧赶着去教室,但林何青这5天内,连这种负担都没有了,因为床边没有人让他舍不得起床,舍不得分别。
林何青紧锁眉头以忧郁的表情上完课,吓得底下的学生们大气都不敢出,安静得跟都被封了哑穴似的。
情意正浓却被迫分别,正黏糊着结果却不能天天见面,学习要紧自己也不敢干扰,林老师以一周都很严肃的表情,用脸表达了他心里的不爽。
好不容易挨到了周五,林何青乐呵呵地回家,却发现一周未见的季轻云此刻等在家门前。林何青的脸又垮了,二人世界怎么那么难!
“干嘛?”林何青按密码开门。
季轻云跟在后面进门,“咳,那个,我要结婚了,问一下你去吗?”
“神经病啊,我去干什么,砸场子吗?”林何青把口袋里的车钥匙、手机和一把零散的钱一起掏出来放在鞋柜上的储物盒,拎起书和资料往里走。
季轻云换完鞋把盒子里团着的钱展开,按大小新旧重新叠好,然后拿钥匙压住。
“你这乱堆钱的习惯什么时候改啊。”
“反正有人整。”
话一说出口都愣住了。
无数次季轻云跟着林何青回家,假期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家,门一关上就被两具紧贴的身体压住。男生们都懒得背包,所有的东西都是一把抓了放裤兜,季轻云抗议被林何青的钥匙和手机硌得不舒服,于是林何青养成了回家进门掏空口袋的习惯。
虽然不会被硌着,但是林何青并不是个爱整理的人,他所有的钱都是团在一块,更不用说折角的那些了。而季轻云十分看不过眼,每回都唠叨着给他全部整理好。
林何青觉得这是个人习惯没影响他人,懒得改,季轻云是轻微强迫症,看他不改就亲自整理。于是就这样,一个不改,一个嫌弃。
林何青说,“放那吧,子进周末会统一整理的。”
“哦。”季轻云收回手。
到现在,一个还是不改,可是另一个已经没了嫌弃的立场。
“你真的不去吗?我很想在婚礼上见到你,就算是以客人的身份。”季轻云低落地说。
“我去了你爸会气成什么样你不想想后果?”林何青进书房放东西,季轻云也跟进来。
“哎,不会的,我都结婚了他再生气也不会干涉我了。我就想见见你,就算我们不能有个好结果,起码也在一场婚礼里一起穿西装。”
“你脑子没坏吧?”
季轻云苦笑,“十分清醒的愿望。”
林何青放下东西,“好了好了,日子定了吗?”
“啊?真的啊,答应了就不准反悔啊,就知道你最好了。元旦假期,你肯定有空。”季轻云笑得开心,从内而外轻松自在的笑。
林何青已经很久没看到了。
之前是两地分隔断绝来往,后来是心思沉重有爱也恨。
“好了,说完了,什么时候发请柬记得寄两张。”
“何青哥哥,你就不能让我多开心一会儿吗?”
“行了吧,你别拎不清。事说完了还要干嘛,一起说了吧。”
“嗯,没有别的事了,就是来看看你。我待会还得回家吃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