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悦的事情,纳西德这次非但没有动怒,反而轻笑出声。
他的手往下,顺著叶言溪腰上的线条沈入双腿之间的部位,然後用力捏住──
“唔!”
叶言溪痛得抽搐了一下,纳西德在这时笑得更为轻邪,他在他受伤的耳边玩味低语:“我有的是时间慢慢驯服你这只不听话的宠物的。”
这次,想瞪人的力气都没有了,虚脱地趴在地上,一身冷汗的叶言溪在意识开始模糊时,一个人的脸庞却逐渐清晰。
洛桑……
望著漆黑一片的天空,他悲哀地於心中呼唤对他而言等同於希望的人。
若瑟坐在铺著动物毛皮的柔软大椅上,手支著下巴看似闲散地直视前方,其实不用人仔细去看,他双眸中透射出来的冷与寒足以冻结所有。
很难有人想象,一向看起来很好说话,娇气柔弱的若瑟会有如此威慑的一面。
只消一眼,就足以让人伏首称臣。
毕竟是皇室的一员,平日里和和气气的模样就像他遮当威严的面具,让人怎麽也看不透──
与若瑟这方的沈寂相比,在不远处一个隔著一道铁栅栏的地方里,人的呻吟与鞭笞声让人心寒的持续响起。
一个上身赤裸的人四肢大张被竖绑在架子上,因为不断鞭笞的关系,他的上身早已经血肉模糊,然而狠狠打在他身上,撕裂他肉身的鞭打丝毫没有停息的打算。尽管痛苦的嚎叫从未止息,并且越来越微弱,但这个人就是没有求饶。
为此,若瑟的目光更为冰冷。外表看不出来,其实面无表情的他已经急躁得想杀人,这要仔细去看,才能看到他支在下巴逐渐握成拳的手已经透露了他的心态。
黑暗的牢狱之中,四处燃烧的柴火发出的火光点缀在他冰蓝的眼眸中,与他自身的寒意相得益彰,简直就如火与冷不可思议的配合,让见到的人只觉得是可怕,甚至有跪地求饶的打算。
就在若瑟眼底的火焰越来越不受控制,近乎爆发时,适时走进来的一个人在他耳边的细语,让他眼中的冰冷融了些。
他直视前方那个被鞭笞得意识不清的人,沈而缓地朝此人点点头,并看著他离开後,他命令身旁的属下让刑求的人停止鞭笞。
这一刻的静止,让原本充满紧张气息的牢狱顿时陷入死一般的沈寂中。
这种气氛没有维持到一分锺,在两个侍卫把一个嘴巴被封住双手被绑,并且身怀六甲的女子带到牢狱里,直接押到那个一直被鞭打的人面前时,气氛马上转变。
当封住女子嘴巴的东西一被扯开,泪流满面的她顿时惊慌失措地叫著无力垂著头的人的名字。
“那特!”
快要失去意识的男人听到这声呼吸,先是浑身一颤後,才缓慢抬起头,震惊地看著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女子:“莉……丝……”
男子的话音方落,押著女子的侍卫得到命令立刻撕去了她身上的衣物。
“啊──啊──”
女子顿时惊恐地尖叫不已,男子见状更是害怕不安地用力大吼道:“你们干什麽,要做什麽,放开我妻子,放开她──不要啊──”
当一名侍卫手中的刀直直对准女子浑圆的肚子,作势要剖开她的肚子时,男子的瞳孔继续缩小──
“不──”
“那你,说还是不说呢?”
男子看不到的黑暗之处,冷得让人心悸的声音清晰地传到他的耳朵中。
男子先是下意识地摇头,但当看到那麽锋利的刀逐渐逼近妻子的肚子时,他再也撑不下去,哭著妥协了。
“我说,我什麽都说……求求你,放过我的妻子与孩子吧……”
黑暗之处,依然支著下巴的若瑟眼睛中的冰冷终於得到稍稍缓和。
也许是因为一连串的打击与折磨的关系,叶言溪突然发烧了,并且一直高烧不退,昏迷不醒。
这让一心想赶路的纳西德更为急躁,但又无可奈何。
他们现在是被追捕的通辑犯,根本不能明目张胆地带人去看病,但任何人都清楚,如若叶言溪再不看病,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条。
“大皇子,这下应该怎麽办?”
他们因此被迫驻留在原地长达三天,也让誓死效忠纳西德的属下终於忍不住,担忧地询问沈思中的人。
他们是必须尽快都城的,现在他们到处被通辑,自然是越早离开越好,若是多停留一分,便多一分的危险,更何况……
“负责秘密带我们离开都城的那特也许已经照原计划在城门外接应我们了,如果我们再不出去,就错失机会了。”
沈思的纳西德没有说话,只是望著躺在地上,面色红得异常且一直昏迷的人。
“大皇子,要不,我们撇下这个人算了!黑色部族的人会给我们带来不幸,继续带著他,属下难保……”
这个未尽的话被纳西德挥手打断。
冷而坚定地看著这名相伴自己多年的属下,纳西德一字一顿地对他道:“多找一些衣服穿在他身上,然後做一个担架,就是扛也要把他扛走!”
“大皇子……”
这名属下为此深感不解。
“我带他走自然有我的用意,你们只要照我的吩咐去办便可以了!”
说完,纳西德站了起来,命令属下尽快照他刚刚说的去做。於是不到一个锺头,昏迷之中的叶言溪被放在一个简陋的担架上,被人扛著离开了原来的地方。
现在,纳西德他们要私密汇合他安排在城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