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拽过我的肩膀,拉着我就往门外走,我心里起了极其不详的预感,但根本没法反抗他的钳制,只能被半拖着带出了门。
我根本不可能打得过他,一想到他八成又要排除我去单干,气就不打一处来,大叫:“你到底要干什么!你不能再把我排除出去了!”
闷油瓶的手往上移动了一下,马上卡住了我的后颈,我本能地发起抖来,抬手想要把他推开,但是身体却根本不受大脑的控制,非常地无力,推了几下,他依旧站着纹丝不动。
闷油瓶和我差不多高,如此一来,他的气息直接吹到了我鼻子下方,我看着他放大版的脸,不由想到之前的事情,心中大乱,脸也红了起来。
这时闷油瓶的嘴巴已经几乎凑到了我的下巴上,我头皮一炸,感觉自己一定是疯了,整个人都僵硬到不行。
闷油瓶一下吻了过来。他的嘴唇是凉的,软的叫人崩溃。
我没疯,我应该没疯,他肯定是疯了。
第六十七章 故事的结束
这之后的事情我一直不愿意去回忆,因为它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期。我更没有想到自己能有机会写下这么多字,一直把我和闷油瓶相遇到分别,几乎完整记述了下来。
我到底是出于怎么样的目的在做这些事,自己也已经搞不清楚了。也许一开始我只是想要理清楚闷油瓶到底做了什么,等全部写了下来,才明白我只是想记住他做了什么。
这些回忆已经是我能给他唯一的礼物。
曾经我也以为能有一个好的结局,也想过如果我再不要脸一点,有没有可能改变他之后的选择,但这个想象的结果却是负面的。闷油瓶是一个做事有主次的人,我知道他的取舍,一向同机器一般j-i,ng准——或者说,残忍。
但起码我有一个预感是正确的,如果我没有跟胖子进入那幢楼,我连闷油瓶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今天下午的事情非常重要,我不得不重新整理自己的所有记录,把没有再继续写下去的那一部分补充出来。由于这一段时间,很多信息的密级都降了,我得以知道了很多当时并不清楚的背景,也可以把这件事的最后说的更加清楚。
早期的终极在对人行为和面部识别的时候,采用了同样的图像纹理分析方法,结果差强人意。董灿(实际姓张)作为“识别”方面的开发者,做了很多实验,其中一条是如何通过展现亲密的关系,教会系统认识到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尤其是配偶之间的感情,从而不用再次手动设置而直接赋予测试者使用权限。
我不知道能不能称之为爱情,因为在机器眼里,这种东西应该是没有办法分辨的。
这里有必要再提一个地方,终极的开发是保密项目,开发和测试者有一半多是夫妻档——这倒不是有什么政治要求,只是因为“进”来前,大部分科研人员都是单身,后来工作中朝夕相处,加上有共同的理想,日久生情实在非常常见。
不过董灿的测试者算是一个异类,她是一个普通人,所以她的数据和某些实验结果被刻意隐藏处理了,在那次浩劫之后也没有被人发现,留下了类似bug一样的识别功能。而闷油瓶是在后来的二次开发中意外发现了这样的设置,并利用了起来,我就是因为这样y-in差阳错的“系统漏洞”,由于爱侣之间才会做的动作,再次被赋予了最高权限。
当我缓过神的时候,闷油瓶已经回了307室。门因为有助力,几乎是他一进去就锁上了,而我到敲门的时候才意识到门的正上方有高分辨率的电子眼,全程记录了我和他做了什么。
当然门没能被我敲开,但我听到了响彻整个楼的报警,再不在状态,也明白闷油瓶在里面做了非常危险的c,ao作。
这种情况下我只能用我能想到的任何办法开门,而这显然也被闷油瓶计算进去了,他在没有给我任何通知的情况下,利用我进行了一个计划。
我把眼睛凑上视网膜扫描的装置,马上得到了成功的提示,然而这只是让307室的门打开了而已。闷油瓶之前留在系统里清除掉“无限”的钩子还在,我这一次成功的c,ao作,顺利激发了钩子的功能,让它彻底把终极之中关于人工c,ao控的部分清除掉了。
也就是,重启之后,再也不可能有无限了,不管是之前无限的信息,还是之后的产生,这一个部分被完全切了出来扔掉。
我当时并不明白,只一心想要阻止闷油瓶,进入307却发现他不在里面,找了一下才看到他人是进入了隔壁的那间“玻璃柜”。
那并不是普通的玻璃,而是密封加减压的安全室,进去当然也要密码,但我已经不是无限,只能眼睁睁看着而毫无办法。也是那个时候我明白了他到底要做什么:他要去物理损坏什么东西,对任何电子产业,这一直是唯一,也是最有效的办法。
闷油瓶给自己套了件很奇怪的衣服,头都没有回就到了安全室的对面,放置“服务器”的地方。那一间实际上如胖子所说,并不是核心服,只是整个系统的监控和自检测中心。
终极实在太庞大了,它的每一项专门的功能都是由一套服务器完成的,所以实际上它并不存在所谓的“核心”,任何一个节点都能够成为核心,这也是为什么我爷爷那一辈没有能够通过关闭节点而毁掉终极。
它无处不在,只要有一个地方还有着活力,给它一定时间,就能重生到比之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