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线勒针戳的伤痕,你再回想玉石铺那个奸商,油头肥耳,一双猪手养得比玉石还圆润,当然贫富相差之事与我无关,我只是……”
秦夕苦笑,“我脑子抽筋了吧?这只大狗只要二十文钱啊!我疯了花一两银子去买?你刚才也不拦着我,现在就不要说这个了好吗?心疼死我了!”
秦夕顿足低吼,萧言却微微勾动唇角,同时暗里道歉,我错了,公子不是善良的守财奴,善良而已。
“回家吧!烦你跟我跑这趟,本该请你吃点什么,但是估计你也不饿,或者你咬一口糖葫芦,回头你跟小麻雀解释一下就行。”
秦夕无比大方地递上去,萧言偏头避开,又怕公子尴尬,所以正色解释,“我也要保护牙齿。”
“原来如此!那我不能害你,或者我请你喝茶,但是估计你也不渴,不然……”
“公子不必费心了,尽快回府要紧!”
“是不是有刺客?”秦夕左右张望。
萧言一脸郁卒,“不是刺客,而是这只狗……我这么抱着……不太好。”
“那你是想拖着它走吗?回头弄脏了,你怎么跟小麻雀解释?所以还是抱着吧!我记得从这儿拐过去有家不错的茶水摊,请你喝……”
“不用了,我不渴,还是回府吧!我不太好意思……”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一文钱一碗的茶水嘛,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走吧!”
秦夕豪爽挥手,萧言只得跟上,总之尽快喝了茶,尽快回府,不要抱着这么大的玩偶满街遛了,太丢人!
“别着急,岔出这条小巷就到……咦?”秦夕愣住,目光定在巷角阴暗处,那儿似乎有人,难道是刺客?
“宁小公子?”萧言轻声试问,阴暗处果然出来个清秀小孩,分明就是当日甜运坊门边那个笑靥如花的少年,今日却是泪痕满面。
“言侍卫帮帮我!他要死了!帮帮我!”宁小绶抹泪求助,看见秦夕时却冷抽一口,“你……你是坏人吗?”
“不,我是好人,你说谁要死了?”秦夕一脸正气,可惜略显滑稽,不过宁小绶当即释然,并且拉着秦夕步入那处阴蔽,秦夕便看见墙角边倒着一个人,紧步跟随的萧言则低呼,“阆王?”
“救他!他中毒了!救他!”宁小绶一面哭求,一面抹着阆王唇角的血,阆王人虽昏迷,眉头却紧皱,显然毒发痛苦。
“别哭呀!宁小公子是吧?你来抱狗,萧言抱人,我先回去报信,好叫骆大哥准备救人,你们赶紧回来!”
秦夕说着就跑,萧言一把拉住,带到一边悄声道:“阆王有谋反之嫌,不可带回去,那样会……”
“会怎么都比死了强!人命关天,你就不要耽搁了,出了事由我顶着,你赶紧帮我救人好吗?我求你了!”
秦夕真的要跪,萧言拦住,暗里一咬牙,回身把大狗塞给宁小绶抱着,嘱咐两个小孩先回王府,他得另循幽径,否则清天白日难掩耳目,公子只知要救人,却不知阆王非常人,但是不替公子救人的话,自己会成坏人。
所以救吧!王爷说过,公子是二主子,遵循主命也是护主之事!
☆、第 44 章
萧离简直难以置信,小鬼虽是蠢材,但不是凡事都蠢,甚至比一般人知晓事态轻重,分析事体利害时,更是精明周详,可是逛一趟街就带回一个不该带回的人……
“他比我英俊吗?”萧离冷面质疑。
秦夕愣眼不解,“什么啊?”
“他比我有钱?”
“什么跟什么?”
“这不问你吗?”萧离愠怒,“我就是不清楚他哪点比我好,所以才想问个明白,据我所知,你以前没见过阆王,可是乍乍见面,你就为他哭诉求救……”
“我没哭,哭的人是宁小公子!”
“他倾慕阆王,为之掉泪纯属正常,你跟着凑什么热闹?难道对他一见钟情?”
萧离问得严肃,秦夕听得惊骇,“你究竟在说什么?怪我不该救他吗?”
“应该救吗?”萧离笑得阴冷。
秦夕却郑重点头,“当然应该救!他抗击西北蛮贼,力保边民不受残害,稳固我朝边域防线,此等英雄只合敬仰,怎可任其为人所害?你也曾叱战疆场,应该跟他英雄相惜……”
“他蓄意谋反,训养私兵,朝堂有其忠党,地方有其爪牙,此等祸心叵测之人,但有证据,诛之有余。”
萧离说着狠话,面上却微笑,秦夕则谄笑,“你说得厉害,但是不会杀他,否则上次你被斥回卦地,便是奉了密旨查取阆王谋反的证据,但你查而不报,取而不呈,非是不忠于皇上,而是爱惜阆王的将才,有他御守西北,境内才能安享太平,所以阆王纵有反意也不能杀,我说得对吗?”
秦夕问着还奉上热茶一杯,明显的讨好卖乖,萧离接了轻啜一口,笑叹,“你徒有英雄情结罢了!我不奏杀他只是制衡之术而已,有他在仓州蠢蠢欲动,太子才会坐卧难安,其下党羽便会分*身乏术,如此才方便我专于复仇,而今却是废棋一盘,我又何必管他们谁死谁活?”
萧离言毕,惬意一笑,秦夕慢慢苦了脸,“可我已经把他救回家了,当时情况危急,没想那么多,何况他真的是英雄,我不后悔救他,只是你如今专务朝事,对皇上应是忠心耿耿,恐怕还打算奏杀阆王,我却把他救回你的王府了,这便不利于你忠君之事,倘若消息走漏,还会带累你,所以我决定送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