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宛若无人的在一旁耍嘴皮子耍得极为开心,左思蔺自然是看不到台上是何光景,可甘青司转头就能瞧见,随后他便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左思蔺互怼,直到见席若白收了弦杀这才收了玩笑话慎重起来。
要说席若白控灵气出神入化,c,ao纵弦杀这类的兵器无人能及,可甘青司知道席若白最为可怕的除了强劲的灵力就是强悍的剑术,他不止是厉害的灵师更是厉害的器师。
同样苏子矜也把拂尘搭在手臂,脸上轻笑不现,周身灵纹遍布。苏子矜与席若白不同的是,他向来对咒术造诣极高,两人虽控制能力都强,可席若白是在兵器之物,苏子矜善于人心之术。
突地两人脚下出现一立法阵,席若白默默持剑不动,看着地上法阵不断涌出灵纹,他道,“子矜你竟然从一开始就布下了。”
比赛开始时苏子矜布下的并不是一个攻击的灵法,而是两个,先前席若白因为专心抵挡并不曾发现第二道阵法,而自己方才的所有行动更是将自己的灵力在阵法上标记了个遍。
苏子矜从一开始就打算对付的唯有一人,就是席若白。
“现在被你发现还是有些早了。”苏子矜本想在席若白发动全身灵力时用锁灵阵制约他的所有灵力,可没想到席若白收了弦杀,更是没用半分灵力。
席若白眼光一动,道,“那便如你所愿。”霎时间紫光浸满剑身,他单手一剑入地,紫光顺着法阵蔓延。
苏子矜瞳仁微缩,道,“你早就看出来了?”
“夙冶说的。”
四个字让苏子矜愣在当场,若是咒术可以牵制席若白那么他还有胜算,可是法阵已被其灵力所扰,自己却无半分知觉,硬是以剑术相拼他绝无可赢之机。
席若白此时毫无顾忌以灵力反噬,元夕破地回到他手,他几个起落来到苏子矜面前,对方拂尘又起两人混战。
“甘青司你作弊!”左思蔺控诉。
“我哪里作弊,我又不会读心术,我怎么知道子矜要干嘛?”
“若白都说是你说的了!”
“是我说的,可是我猜的嘛。”
“怎么猜?”
“很简单,往常比赛子矜都是为你们加持,可这次不由分说上来就拿灵力打我们,可有用吗?你想啊,若白定能挡下那一道灵墙,而我们剩下的都是鬼师,不给你们加持反倒浪费灵力才算是失误,可子矜会犯这样的失误吗?”
“不会。”
“是啊,他更不会无聊到拿一个开场给大家炫技,所以我只能猜测其中有诈,再后来他一直在与听欢周旋,不像是出招倒像是故意将听欢引到一些位置,所以我就给听欢提了个醒。”
“什么时候?”
“你以为莫游师兄那道灵墙我挡不下吗?”
左思蔺气的牙痒痒,怒骂道,“你个心机男!”
甘青司不以为意的回道,“你说子矜去。”
“混蛋!”左思蔺又一拳砸在台边。
“干嘛又骂我?”甘青司生气道。
“因为你说对了。”
甘青司笑得无良至极,一脸骄傲。
第一百二十二章 席若白:我们一起何如
在所有人缓不过劲的呐喊中比赛结束,苏子矜手中拂尘已被弦杀抽落他手,而席若白右手的元夕剑锋抵劲。到如今这个地步,谁也没办法再做多余的挽回,而苏子矜比其他人更明白当下的状况,即使身上还有灵力可布阵,可他也了无j-i,ng力,在一个器师面前他一个咒术师实在是毫无胜算。
苏子矜朝宣布人看过去,收到示意的宣布人当即道,“四更天第四式,通都一场,一零四号胜!”
掌声如雷鸣,坐在屋檐上的许多活尸都纷纷笑起来,“看不出来,我们小司儿竟然这么恐怖。”
“是啊,心眼儿可黑了。”
“诶,我们说的是一个事儿吗?”
“好像不是。”
席若白走到比试台边缘伸出了手,而甘青司也笑着递了出去,可怜的是左思蔺看着两个人恩爱有加自己却要坚强的独自站起来,他一眼望向苏萝衣,对方也故意不搭理他,只好可怜的跟在两人身后。
穿过人群几家弟子都在互相祝贺,而苏幕里的人也没半分隔阂。坐在前边的百家子弟激动看着面向他们走来的人,大家正想一夸席若白风姿,可没料想甘青司直接扒开人群牵着席若白的手带离了他们所在的地方。
江溢几个也觉得奇怪纷纷探头去看他们两人的情况,这一动作使得个个观众都来了好奇心,也八卦的伸出头去看。
席若白虽是不介意甘青司在大庭广众下牵着他到处走,只是心中难免疑问,看对方一脸喜滋滋的模样他也没开口问,等到两人离席位十分接近时,他没由来的紧张起来,甚至比比赛时更加不安。
甘青司笑得明朗异常,把席若白拉到自己身边,喜道,“叔,这就是我命里之人,席若白。”
“晚辈见过甘信前辈。”席若白挣脱了甘青司的手,对着甘信行礼道。
甘青司偏头看过去,道,“叫什么前辈,就叫叔。”
甘信视线一凝,笑道,“嗯,就叫叔吧。”
席若白又道,“是,甘叔叔。”
甘青司满意的笑了笑又道,“叔,你可不许为难听欢,说什么都不成。”
见他这么护着席若白的样,甘信也是觉得十分有趣,便开口问道,“哦?那你要我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