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卜走后,庄蹻又召来钟一统说:“现在情况紧急,是用人的时候。原来本打算叫你锻炼一段时间再说的,但现在等不了啦。你必须独挡一面,得面对面地跟秦军干仗了。”
钟一统摩拳擦掌地道:“庄将军,有什么任务,只管吩咐。我钟一统的命,还有那些兄弟们的命都是将军给的,今将军为国西征,钟一统为国死也心甘。”
“说的好。”庄蹻赞赏道,“你们有为国献身的精神,令蹻感动。但我这次带领你们是为国打仗,收复失地,决不能使你们一上战场就为国捐躯呀,献身呀什么的。失地要收回,大家的命也要保住,都要活着回来。这是蹻对你们的最大的承诺。”
钟一统点头说:“庄将军放心,只要您说的,我们一定做好。”
庄蹻一脸严肃地令道:“本将军令你带着一个十人的小分队,沿江左岸,小心细致地扫地似地侦察,根除秦军在岸边设置的眼线。这样,我们的战船才可以继续前行,而不被秦军发现。等小卜左将的陆地兵到达后,我们的战船就能配合他们一举拿下巫山。”
钟一统昂首挺胸地道:“将军放心,对于长江两岸地形,一统非常熟悉,保证完成将军交给的任务,为战船前行扫除一切障碍。”
再说从洞庭入沅水而上的吴世循船队,经过十多天的行进,在黔中郡的外围停下。他派出一个侦察小分队,乔装打扮成秦兵,混入军营,把敌情摸清,决定不等庄蹻的大部队,自己先拿下黔中,以显示能力。
但吴世循为稳妥起见,在进攻秦军前,还是分别派了两组交通员,一组直赴郢都向顷襄王汇报;另外一组沿江西进,与庄蹻接洽。
庄蹻把长江两岸的布兵完成后,又将各船队的佰长召集到楼船,挑选出五百水性特别好的兵士,由自己亲自带队,沿江而上。
刘淮北听说后,赶紧跑到庄蹻身边,极力劝说道:“庄将军,你不能去。据我所知,这次秦军对水上监视特别严密,稍有风吹草动,他们就会万箭而发。”
阿彩不停地做着有利于兵士们的事。这时,她端着一簸箕油炸羊角酥给兵士们当零食吃,正好路过庄蹻的办公舱,听刘淮北对庄蹻劝说着什么,就驻足偷听。这一听不要紧,可把她急的一不留神,双手端的簸箕掉在地板上,羊角酥散落一地。
刘淮北旋身出门一看:“哎呀,你怎么会把它们洒到这儿呢?是想给庄将军多吃点吧。”他边说边帮着把地板上的羊角酥捡到簸箕里。
庄蹻走出门一看,接着说:“是给我吃的?我哪能吃这么多啊?”
阿彩的脸颊被羞的红彤彤的,回话道:“你想的倒美,我是做了给大家伙吃的。看大家天天行军,又练兵,怪辛苦的,所以,我就做了点家乡的点心,让他们闲暇时啖啖嘴。”
刘淮北一听,捡着一个就往自己嘴里喂,边嚼边说:“难得阿彩妹有这份心,我代表大家,对你的心意先领了。”
阿彩嗔怪地道:“看把你馋的。”
刘淮北帮助捡完后问道:“哎,你到底准备给谁吃的?要是真给大家吃,那庄将军怎么办?给庄将军留一些,其他的我端给大伙吃。”
阿彩也没有推辞,只是说:“一起给大家吃,庄哥要吃的话,我再去做。”
等刘淮北端着羊角酥走后,阿彩大大方方地走到办公舱道:“庄哥,刚才我在窗口听说你要带着小分队乘船去巫山?”
“嗯,有这回事。”庄蹻轻描淡写地回答。
阿彩认真地道:“我刚才听说,秦军在长江两岸都设置了监视岗哨,而且怀越还在他们手里,要是被发现你没有按照他们的意思办,怀越的性命能保住吗?怀越这孩子命真苦。庄哥,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怀越想想啊。他无爹无娘,拜你为干爹,你也视他跟亲生儿子一样,总不能就这样叫他死在秦军手里啊。”
“阿彩你瞎说什么呢?”庄蹻纠正地说,“我亲自出征,是为全军将士着想,哪能只考虑怀越一个人呢?再说,我们已经采取双保险的形式,保证怀越的安全。当然,现在无法给你说清楚。不过,请你放心,怀越会没事的。”
阿彩倔强地道:“但是,这次你不能去。你手下那么多人,行船打仗个个都是好手,哪轮得到你亲自出马啊?”她说后,扭身就走出舱门,一把将门带上说,“我把这个门在外边拴住了,你就关在里面,等他们回来向你报告消息就行了。”
庄蹻跑到门口拉门,那门果然打不开。他对着窗口喊道:“阿彩,你快开门,我有急事,不能开玩笑的。”他急的把那门踢的咚咚响。
阿彩紧紧地用手拉着门上的木把柄,不放松,也不回应,任庄蹻在里面喊。
刘淮北手捧一大把羊角酥要进办公舱,一看这情形说:“哎呀,你这是干什么?快开门,我给庄将军捡了几个最好的羊角酥,要他吃了,会时刻想着你。”
阿彩抬手去打刘淮北,却放开了门。
刘淮北一心防着手里的羊角酥,生怕它们掉下,就歪着身子躲去躲来,并求乞说:“快不要闹了,把门推开,给庄将军尝一口吧。”
门“吱呀”一声开了。庄蹻责怪地道:“阿彩,再怎么做,也不能关我的禁闭。”
刘淮北双手呈上羊角酥说:“庄将军辛苦,大家捡了几个大点的,让我送过来,请将军也品尝品尝。”
庄蹻顺手拿起一个往嘴里一喂,嚼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