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给断了。尽管私下里她十分恨秦惠平,可也没办法。以前她还有在杜氏跟前服侍的她姑姑刘妈妈可以为她传消息,可是秦惠平在这一回整治秦府的下人时,就把刘妈妈给调到了刘招弟那里服侍,不叫她在杜氏跟前服侍了。
当时她对自己的娘杜氏说的是,刘招弟的肚子大了,况且自己爹要静养,跟前那么多人走动不好,就让刘妈妈去服侍刘招弟算了,等刘招弟生下孩子再让她回来也是一样。杜氏对自己宝贝女儿的话基本上百依百顺,所以秦惠平一说就准,因此刘妈妈只能委委屈屈地收拾了去刘招弟那院子里去服侍了。
刘招弟也是够聪明的,见自己不能去秦达祖跟前告状,杜氏身边自己的远房姑姑也传不了消息后,她就让身边的小丫鬟去那回春堂的老郎中住的院子前后转悠,希望那兜搭上那老郎中,买通他,让他替她向秦达祖传信。不过让她失望的是,一来秦惠平派人在老郎中住的院子前把门儿守着,她的人没法接近。二来她这些所作所为早被安插在她院子里的眼线去悄悄告诉给了荷花听,荷花又把听来的消息去禀告给秦惠平听。
秦惠平知道后很是讨厌这刘招弟不安分,所以便想了条借口,以整修秦府内各处宅子的名义,另外腾了个大院子出来,将各房的姨娘们重新安排了住处,特地让周姨娘和刘招弟住在了一个大院子里。这一下刘招弟也顾不着想去秦达祖跟前告状了,因为她现在光是应付周姨娘就很要费精力了。周姨娘似乎充分理解了大小姐秦惠平这一回给人调整住处的用意,自从搬到一个大院子里跟刘招弟做了邻居后,便成日家叫自己跟前服侍的丫鬟和婆子们故意去招惹服侍刘招弟的人。而刘招弟也是个不服输的,自然不会忍气吞声,再说了她一直都恨这个以前一直欺负她的周姨娘,所以凡是周姨娘的人来惹事生非,她总是会让跟前服侍的人毫不示弱地针锋相对,或是吵架,或是打架,反正就是不让步。而这些争斗到最后自然是两位主子出面,挽袖叉腰开始对骂,闹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刘招弟的远房姑姑刘妈妈看了心里自然着急,她是个老积年,在刘招弟和周姨娘吵了几回后,便强拉她回屋劝她,“你怎的如此傻,想那周姨娘故意来招惹你,还不是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你要是被她气着了,这肚子里的孩子有个闪失,那你这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就没了。”
听了刘妈妈的这话,刘招弟才恍然大悟,不由得心中既悔更气,悔得是差一点儿上了周姨娘的当,要是气着身子,腹中的孩儿因此掉了,那可不是什么都完了吗?气得是那周姨娘没安好心,原来心里打得是这种算盘,心肠竟然如此狠毒。好在姑姑提醒了自己,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于是便咬牙说:“我听姑姑的,以后不出去跟那周姨娘闹了。只是心里头到底不忿,她这样欺负人。只不过仗着她容貌长得出色些。”
“傻子,这再生得好的女人都有人老珠黄的一天。大户人家的女人要想富贵到老,最靠得住的还是自己亲生的孩子,特别是只要生下个男孩儿,那这一世的荣华富贵多半跑不了。更别说像是秦府这样的人家,只有大小姐一个独女,只要生下男孩儿,老爷只得这一个儿子,这秦家的巨万家产将来不给你的儿子又能给谁?所以,你这会子只要忍着就好,至多只要忍个三四个月,等你腹中的孩儿生下来,到那时老爷的伤也好了,必定会抬你的姨娘。你又有了儿子傍身,那时候只管和那周姨娘吵,底气足足的,等儿子一天天长大,那周姨娘又一天天人老珠黄,又无子又失宠,到那时你就是把她弄成个人彘扔茅厕里也没人管她……”
刘妈妈的这一席话可算是让刘招弟高兴起来,便带着笑说:“姑姑这一说,我心里舒坦多了……”
停了停忽然又想起什么,面带忧色继续道:“不过,大小姐如今脸成了那副摸样,以后看来是要在家做老姑娘了,如今她又管家,又管着秦家的买卖,我怕以后她要是就这么管下去了,等我的儿子生出来以后怕也是继承不了秦家的产业。”
刘妈妈闻言也皱起了眉头,她也暗中觉得自从大小姐的脸伤了好后,她像是变了个人。以前的她虽然精明但却说不上心狠,但现在除了那脸上的一道疤痕让人看了心生畏惧外,她眼中时不时渗出的阴郁的眼神更是不经意间让人见了害怕。这样的大小姐显然以后会对自己侄女儿生下的小少爷是个巨大的威胁,要想从她手上接管秦家的产业一定会有难度。
不过,就算刘招弟生下秦家的唯一的一个男丁,也得十多年后才长大,才可能继承秦家的巨万家私。现在老爷断了腿,大小姐管着家也管着秦家的买卖,她就是这秦府实际的主人。对于这么个人,刘妈妈觉得除了让自己的侄女儿更加乖巧地奉承她依附她还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要争夺秦府的家产的话,再怎么也要等她的儿子长大些再说。另外刘家也没有什么有权势的亲戚,将来争产必定是不占优势,要想有些把握,看来也要另外寻找合适的有权有势的人投靠,借着人家的力才能真正将秦府的家产夺到手中呢,这些都还得慢慢来。
想清楚了这些事情,刘妈妈就拉着刘招弟的手低声一一仔细地将自己想到的告诉了她。这刘招弟虽然认不了几个字,但脑子是很活络的那种,所以听完刘妈妈的话后就立即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