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地都起了花纹,风吹过,牵引着满地花纹的移动,苏慈一直低着头研究着花纹,两人久久沉默着,似是能闻见风吹起发丝的声音。
良久,木素青才抬头问向苏慈:“慈儿可知,刚才五师姐和段小宁在做着什么?”
“就是慈儿一直在给师傅讲过的有爱的运动。”苏慈对着手指玩,此时那股热浪还喷在脸上,酒意倒是退了不少,情意就在缓缓地滋生,可一想到木素青刚康复不久,这身子骨万一承受不住自己那如火的热情怎么办?
白净的面孔突兀地凑在眼前,那张面孔略尖,却在这样的夜里白里泛出红来,木素青那张精细的面孔本就显得清秀,身上的青色外袍永远都那样干净齐整,此时这身干净袍子的人却这样直直地挂在了苏慈身上,苏慈节节败退,面对木素青突如其来的热情,苏慈从来都没有抵抗力,“慈儿,你说为什么五师姐会这些东西?”木素青贴上苏慈的身子,鼻子顶上她的鼻尖,唇就在咫尺,她都能感受到木素青那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些事情是,是本能。”苏慈正了正身形,因为木素青已经把她逼近了墙角,平架上的紫藤花枝藤铬在她的身后,“师傅,我被刺到了。”
“你说这些事情是本能?那我也会。”话毕,竟是贴上苏慈嘴唇,且还喃喃自语道:“原来不只我一个人喜欢这样的味道。”
“嗯?”苏慈被吻着,只能喉里发出这样的声音,还未待回过神来,木素青一瞬间从她身上撤离出来,满眼却是温和爱恋的柔软神色,“果然是本能,明日四更起,明日起就合练冥冰神功,所以,现在,慈儿是否该伺候为师休息了。”
“可是师傅,现在已经二更了,四更起,会不会早了些?”那个每天鞭笞她的木素青又像还魂般重现在眼前。
翌日,四更之时,苏慈就被木素青催起来,很明显的是,段小宁和裴琳琅误入木素青闺房,而这两师徒自是潜入裴琳琅房中,而苏慈一直都有认床的习惯,侧卧在裴琳琅床榻之上,帷幔间竟是陌生的气息,惟有面前熟睡的人,那淡漠中又混合着俏皮的香气,不知何时竟又是沉沉睡去,只觉得自己刚眯上眼,就被木素青唤醒,冥冰神功中至阳之术与至阴之术需得同步,一共十层,这日,竟是从最初的一层练起。没多久,那漫溢的真气竟是向四周冲开,却见木素青和苏慈二人归气丹田而掌前推,一人面北朝南地盘坐着,练冥冰神功最重要的就是静心绝虑,意守丹田。且双手在胸前合十,指尖朝前。期间苏慈偷偷用眼神瞄了木素青一眼,却只听温和的声音却泛着怒气,“如若你想我二人都经脉尽断,你不妨胡闹。”
苏慈瞥了瞥嘴,忙聚气凝声且还是努力认真起来。
一上午的光景,竟是练得满头大汗,小雪和小青守在绿水帘外都是百无聊赖起来,却是不能发出声音,怕惊扰了师傅和小师妹。不知何时,身边竟是多了两人,小雪刚想出声,裴琳琅在她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且挥了挥手让两人离开,小雪凑在裴琳琅耳边用密音传递着,“掌门吩咐过不许外人打扰的。”
“你们掌门有没有对你们说什么?”裴琳琅同样用青衣密音传到。
“没有,四更的时候,掌门就唤我和小青在绿水帘守着,不许任何人打扰,师傅你有事找掌门吗?等掌门和小师妹练完之后我就告知师傅。”
“你和小青先退下。”裴琳琅摇了摇头。
“可是师傅,掌门之命不可违的。”小雪昂首挺胸,在心里盘算了师傅和掌门两人到底谁大一些,最后还是选择掌门的好。
“那师傅之命就可违了?”裴琳琅有些动气,段小宁忙拉过她的衣角,却被裴琳琅给甩开了去。
“小雪,什么人在外面吵闹?”说话间木素青从绿水帘里低着头出来。
“掌门。”“木掌门。”门外四人忙跪礼道,裴琳琅还未等木素青回礼,忙将木素青拉到了一旁,却哪知木素青只笑盈盈地望着她。
“师姐,昨晚的花雕可好喝?”木素青一脸不怀好意的谄笑。
“嗯,很好,师妹亲自酿的陈酿哪有不好喝的道理,昨夜,昨夜琳琅喝多,误入了掌门的闺房,还请掌门赎罪。”裴琳琅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有办法问出昨夜的那一切是否都入了木素青的眼,那是掌门的闺房,闺房深夜歇息还不是看了个透彻,可她和段小宁都未听到任何外人的声响,想是两人太过于动情的缘故,以至在今晨望着身侧的人,竟是惊得不知如何言语。
段小宁见她这边毫无进展,只好揽过刚练过功的苏慈,“慈儿,昨晚有些对不住了。”她恬不知耻地开门见山。
“何止是有些对不住,你知不知道昨晚我和师傅在五师伯房里睡,那床硬得我就眯了一会,现在还困得紧。”苏慈打着哈欠回到。
“那慈儿昨晚自是全见着了?”段小宁询问到,她想是苏慈反正是知晓这一切的,怕只怕被木素青瞧见,那个女人心思太过深沉,很难揣测她内心终是在想什么,“那木掌门?是不是直接被慈儿拉了出去,还是并未进入闺房?”
“师傅有可能比我更早进屋。”苏慈不咸不淡地回了句,回转过身,想拉木素青离开,却瞥见那抹身影牵着裴琳琅已飞过了碧水汀。
“师姐喜欢段小宁?”
“师姐怎么会喜欢段小宁这样的人?”
“掌门似乎在意的是段小宁这个人,